从萧皇后那出来后,李枼看出林清玦心情颇为低落,安慰道:“父后话你别放在心上,们之间事,他管不着。”
“嗯。”李枼说什,林清玦就信什。
婚后,两人就如同李枼所说样,像以前那般相处。彼时皇帝龙体欠佳,太子辅国。李枼忙于国事,没时间陪林清玦。林清玦也不在意这些,他在东宫里安安静静地过日子,闲来无事就看看书,种种花,写写字。李枼偶尔得空,便带着他在宫里四处转悠,还和他说不少宫中秘闻。林清玦能看出,李枼是真心将他待做知己。他很感激李枼,他本以为自己嫁人后就得屈居人下,为另个男人生儿育女,下半辈子相夫教子,连家门都离不得,李枼替他改变命运。虽然名义上他是李枼妻子,但他还能守着自己最后份尊严。
婚后不久,两人开始分床,这是林清玦要求,李枼觉得这不算什事,就随着林清玦去。结果过没几日,李枼就无意中听到东宫宫女私下议论,说太子妃才嫁来没几日,就被太子冷落如厮,果然太子对男人是点兴趣都没。
李枼长在宫里,深知知道这里头下人都是看主子脸色行事。林清玦身后没有强大母家替其撑腰,萧皇后又不喜欢他,若自己再不“宠着”他,
林清玦本想拒绝,可对上李枼带着笑意眼睛,拒绝话怎都说不出口,而且不过就是头发而已,“可以。”
李枼勾勾嘴角,凑到林清玦身边,撩起截发丝,“好香。”
林清玦似有些窘迫,“太子,快歇息吧。”
两人和衣躺下,李枼为让林清玦自在些,道:“之前带兵攻打西夏时,也曾与将士同寝。”
林清玦笑笑,“是,之前倒是未与人同寝过。”
有李枼保证,林清玦看上去轻松不少,他诚恳地向好友致谢:“谢谢你,叶兄。”
“你之间,何须言谢。”李枼笑道,“好,快来睡吧。”
李枼如此坦坦荡荡,林清玦觉得自己再推辞反而显得矫情,“先宽衣。”
李枼半躺在床上,看着林清玦将他身上凤冠霞帔脱下,如墨长发垂下来,李枼忍不住问:“清玦,为何你头发是微卷?”
林清玦淡淡笑,“生来如此。听说,祖母母亲是位西域女子,大概是随她吧。”
李枼心里莫名欣喜,“这说是第人?对,你今日看到永王观礼时表情?真是大快人心啊。”
林清玦温声道:“头上盖着喜帕,如何能看见。”
“唉,可惜。”
两人就如同过去般聊着天,直到睡意袭来,相继睡去。红烛燃尽,他们新婚之夜就这过去。
次日,李枼带着林清玦去给皇帝皇后请安。皇帝缠绵病榻多时,身子时好时坏,连国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见到两人只说几句场面话,就把他们打发去见萧皇后。萧皇后倒是中气十足,但对林清玦没什好脸色,只让他安分守己,伺候好太子,尽快为太子绵延子嗣。
李枼玩笑道:“想不到孤太子妃还有西域血统。”
听到“太子妃”三字,林清玦眸光微闪,欲言又止片刻,最后还是什都没说。
李枼来兴致,“可以摸摸吗?”
“什?”
“你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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