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三小姐,太后表侄女,”林清玦道,“听说她长得花容月貌,性子也好,皇上会喜欢她。”
李枼吼道:“朕不是在问你这个!”李枼不顾自己尚在病中,正想起身,又觉得阵晕眩,险些摔回去。他活快二十年,何曾这狼狈过。他做切都是为林清玦,可林清玦全然不领情。他几乎是把心掏出来给他,人家却看都懒得看眼。
李枼定定神,字句地问:“朕问你,你仍旧不介意,对吗?”
林清玦迟疑片刻,道:“如今皇上羽翼未满,还须韬光养晦,静待来日。”
李枼呵呵笑,笑得眼睛都有些发酸,“那便依皇后意罢。”
李枼嗤笑声,“当年你不是因为他敲打才……”
林清玦打断他,“皇上,事情都过去。”
李枼看着挺着大肚子林清玦,忽然有种错觉,他们说不定真能回到过去。
只可惜,他再次对林清玦食言。
林清玦生产时难产,虽说最后父子平安,但太医说他以后难再有孕。萧太后立刻借机发挥,联合众大臣,强逼李枼纳妃。
“哪两种人?”
林清玦道:“是什都没有人,是什都有人。”
李枼扬扬眉,“什都没有人,比如陈胜吴广之辈;什都有人,比如……萧家。”
林清玦不置可否。
李枼笑笑,“皇后是不是看出什来?”
李枼想,他是恨林清玦,正如林清玦恨他样。
萧太后陆陆续续给李枼后宫里塞不少人,李枼不再有任何反抗。他身边人越来越多,那些女子个个都有倾城倾国之姿,事事都顺着他,可在很长段时间里,李枼甚至分不清谁是谁。
之后,萧首辅在萧府莫名,bao毙,萧太后深受打击,不久后也卧病在床,李枼趁机慢慢收回大权。年后,萧太后薨逝,临死之前,让李枼在太庙发誓,不会动无辜
那时李湛才刚满月不久,林清玦还在床上静养。李枼无法陪着他们,他除面对前朝大臣,还要面对来自萧皇后压力。萧党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地逼他纳妃,李枼登基不足年,根基未稳,暗中培养势力也没有成型,动手时机不够成熟,他除忍别无他法。
然而萧太后和他早因林清玦彻底翻脸,此刻自然不会再次让步。李枼为不纳妃,第次向萧太后低头,大冬天在寿康宫长跪三日不起,滴水未沾,可直到他体力不支昏过去,萧太后还是没有点头。
李枼醒来第眼,就看见席白衣林清玦。李枼挣扎地坐起身,“清玦,你怎下床?”
林清玦平静地看着他,“把萧贵妃安排在离太极宫最近千仪宫,皇上觉得如何?”
李枼猛地震,“你说什?什萧贵妃?”
林清玦也没什可隐瞒,淡淡道:“皇上要对萧家动手。”
李枼没想到林清玦身在后宫,却能将前朝形势看得如此明白。他不禁笑笑,“让皇后在后宫里待着,还真是委屈皇后。”
林清玦道:“皇上,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
“朕知道。”李枼道,“朕不急,朕能等。”他声音难得有几分温柔,“事成之后,你就不必再受太后气。”
林清玦微微愣,道:“太后对,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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