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玦直截当道:“要离京。”
林清玦会有这个打算李枼并不吃惊。他知道林清玦不喜欢皇宫,也不喜欢京城,迟早有天他要走。李枼忍不住问:“那呢?”
林清玦看向他,“你?”
“你要把留在这里?”
“不然呢?把你带着碍眼。”
这时李泫刚满半岁,已经会满地爬。李枼陪他几日,他就记住这个父亲,见到李枼非但不哭,还会主动伸手要抱。看着李泫,李枼时常想起李湛小时候,毕竟这两兄弟几乎是个模子刻出来。李湛刚出生时候,他忙着和萧党虚与委蛇,错过很多事情。现在能带着李泫,也算是却桩心愿。
过两个月,李泫开始咿呀学语。李枼整日抱着他,教他喊“父亲”,“爹爹”。如此教三日,李泫终于喊出第声“爹爹”。李枼大喜过望,抱着李泫去找林清玦,“林清玦,泫儿会说话——”
林清玦把目光从书上移开,看着李枼怀中李泫,难得笑,“是。”
李枼对李泫道:“来,泫儿,叫声‘爹爹’,‘爹、爹’。”
李泫非常给面子喊声:“爹、爹爹。”
话。这次,他若是还重蹈覆辙,那他真是白“死”。
李枼叹口气,道:“从未碰过司空月。”
向清冽如雪林太后露出副见鬼表情。
“李棠将他送给后,连见都未见过他,只是命人随便将他安置在偏殿。之所以收下他,是因为看到你和李棠交谈,心里不痛快,就想让你也不痛快。”李枼说完,自己都觉得羞耻,不敢去看林清玦眼睛。
林清玦缓过神来,“你同解释这些做什?”
李枼阵胸闷气短,耐心道:“林清玦,你把江山抢,使无家可归,无人可见,难道就不需要负责?”
林清玦皱皱眉,“别忘,你不过是个阶下囚。”
“对,你阶下囚。”
林清玦心中欢喜,伸出手道:“把泫儿给。”林清玦接过李泫,轻声道:“泫儿,以后你跟着兄长,要听话,知道。”
李泫咯咯笑着,“咿呀。”
李枼问:“你要把泫儿交给湛儿?”
“嗯。”
“为何?”
李枼自嘲笑,“不做什,就是想解释给你听。”
“无聊至极。”林清玦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你若是真闲,就去带孩子吧。”
李枼微微怔。
林清玦道:“至少你把湛儿教得很好。”
从这以后,李枼每日都有几个时辰能见到李泫,连带着也能见到林清玦。林清玦对他依旧分外冷漠,连个正眼都懒得给他,好在他有李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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