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宋凌霄和反派大太监俩人。
宋凌霄心跳不由得加快几分,他知道宋郢手段厉害,也知道宋郢有多爱自己这个傻儿子,如果
为首那个则哭哭啼啼地往宋凌霄脚下爬来:“奴婢们和公子玩很好,若是奴婢们受伤,就不能陪公子玩,公子,您替奴婢们向主子求求情吧!”
宋凌霄哪里见过这样阵仗,几个十二岁半大孩子哭着在他脚前求情,但凡他能做主,他也不会跟小孩般计较,不过,眼下,他命也掐在身边这位“主子”手中,哪里有他说话机会。
只是不知宋郢到底会怎处罚他们,听起来很可怕样子。
对熊孩子童仆们厌弃,此时又变成对反派大太监畏惧和猜测,宋凌霄稍稍往后缩缩,将自己从那绸缎面怀抱里隔开些。
宋郢微微转动头颅,目光深深看向怀里人,他觉察到本来压在自己胳膊上重量悄悄撤去些,面色也变得更加冷若寒冰起来。
如同霜天里鹌鹑,缩着颈子乖巧得不行。
“回、回禀主子,奴婢们正准备去找郑大夫和宋伯。”
“哦?准备?”宋郢漫不经心地笑,“打算准备多久?准备到明天早上?”
童仆们顿时个个闭嘴巴,屏住呼吸。
他们向来畏惧这个外表柔媚本性却十分凶残主子,没有人能看透主子心里在想什,主子却可以轻易地洞察下人微末心思,在主子面前装样子是落不下好处。
“怎,进宫才半个月,没人管教你们,你们就学会讨价还价?”宋郢抬起头,冷声道,“宋伯正在东边马厩里喂马,你们去找他领罚,个人三十杖,死不就留下来做马僮,不愿意挨打……且从府上滚出去。”
本来,听见“不愿意挨打”几个字,为首那童仆还露出期冀之色,这会儿听到后半句,眼里光彻底熄,要知道能在宋府里当差,是说出去多有面子事儿,就是宋府门房上外面街,入京述职小*员也要喊声“爷”,何况他们这些十二岁小子,更被视为前途不可限量。
都怪那傻子,怎好巧不巧,偏在这夜里突然清醒过来,若是平时,他傻呵呵笑,主子也就消气……
“砰砰砰”,为首童仆猛磕几个响头,似是泄愤般,磕完站起身来,声不吭地退出卧房。其他童仆们也跟着磕头,跟着退出去领罚。
屋里顿时静下来。
这个阴晴不定主子,却有个憨傻干儿子,这傻儿子不会告状,只会傻笑,私下里,便成下人们出气筒。
只要在主子看不见地方,怎欺负这个“公子”都成,因此,当宋凌霄刚穿越过来时候,才会遭受那番粗,bao对待。而不明真相宋凌霄,还以为是古代人不懂哮喘,不知道医学知识,这会儿听见宋郢审问下人,下子抓住关窍,他才反应过来其中不对。
“奴、奴婢们错,求主子饶命!”为首童仆立刻咚咚磕起头来,后面也跟着使劲磕头。
“既然知道错,就出去领罚吧。”
这轻描淡写句话,却令卧房中气氛骤然凝滞,童仆们个个突然哭起来,边使劲磕头,边大声哀求:“请主子念在奴婢们年纪小,不懂事,饶奴婢们这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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