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霄从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莫不是因为……概率?”
“不错,就是因为概率。”云澜竖起根小小手指,目光灼灼发亮,“云澜知道全部四书章句,也已经看完历年真题,如今筛选出来剩
宋凌霄恭恭敬敬冲这位算学助教韩知微鞠躬,递上自己名帖。
韩知微态度直冷冷,直至宋凌霄充分表达自己恭敬,他才稍稍缓和些态度,无他,只是学生们向在算学老师面前轻慢随意,韩知微不得不用外表冷峻来维持仅存威严,让算学课能正常教下去。
“公子,你怎不在食堂吃饭?”云澜问道。
“吃过,这食盒里是给你留菜。”宋凌霄举起食盒。
云澜有点不好意思地搓搓衣角:“还要劳烦公子给带饭……”
国子监食堂饭菜顿时不香。
宋凌霄拿出食盒,给云澜拿三菜汤,拎着食盒出去荷花池边找人。
走着走着,便看见云澜和个陌生青年从角落里间学堂走出来。
咦,云澜要找外援吗?
三人迎面撞见,云澜看见宋凌霄,立刻打个招呼:“公子!”
你知道要做什吗?”
云澜点头:“知道,要押题。”
看着个十二岁小孩信誓旦旦说自己能押中乡试题,不知道为什,宋凌霄心里就这虚。
看在你数值加成比贡院还高份上,就相信你吧。
“好,”宋凌霄拍拍小孩肩膀,“加油!”
……
三人在学堂外花园里,找处僻静角落,围坐在石桌前,边吃饭边聊。
听云澜介绍,这位算学韩先生与他家是世交,想来云澜以前也是书香门第之家,后来衰落,才落到卖给人做奴仆地步。宋凌霄听着也心酸,不知道云澜家到底遇到什变故。
不过,云澜和韩先生都讳莫如深样子,宋凌霄也不便多问,想着之后回到家里,找到宋伯再细细询问。
云澜吃完饭,掏出手帕来仔细擦嘴,小心叠放回去,抬头看向宋凌霄:“公子,是为押题书事情才找韩先生,公子知道,为什要找韩先生吗?”
宋凌霄望向那陌生青年,只见这人额头宽广,脸颊却十分消瘦,眼窝也凹陷进去,像是日常思虑过度又吃不饱饭样子,他穿着身助教深蓝色袍服,冲宋凌霄点点头。
“这位是家公子,他刚刚开办家书坊,叫做凌霄书坊,就在洒金河畔,贡院附近。”云澜兴奋地说道,“这位是教算学韩知微先生。”
算学?
如今八股取士,除做八股文章是显学,其他学问都是冷门,科举不考,不重视,自然也无人过问,比如国子监自古以来就有门课业:算学。
宋凌霄自然是知道,数学是自然科学基础,数学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在元若四年国子监,算学只是个连博士都配不齐,只有名助教当家冷门学科。
“加油!”云澜挺直身子,脸热血澎湃,少顷,才歪着头问,“加油是什意思?”
“就是——努力,奋发,你可以。”
……
虽然说把内容策划事儿交给云澜,但宋凌霄仍然有些不放心。
翌日,俩人照例去国子监上学,中午吃饭休息时候,云澜噔噔噔跑出去,不知道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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