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霄抬抬手,示意掌柜收起:“好吧。三日后来取兑书券。”
掌柜脸钦慕地举着两千两银票走开,心中想,谁能料到,小老板番话,反倒成姓梁
“点雕虫小技,有点意思,但不足挂齿。”陈燧道,停会儿,又说,“不过伶牙俐齿,怪不得讨那*宦心欢。”
“哦……”蓝弁耸耸鼻子,这空气里,怎有些酸味……?
……
书铺里关起门来博弈还在继续。
在宋凌霄濯然目光注视之下,梁庆有些闪躲起来。
,“也有句读书人老话:‘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①送给梁兄。”
“好!”管家忍不住拍手赞叹,“这番话说得通透!”
……
而在此时,门之隔台阶下,凌霄书坊外街道边,作闭目养神状陈燧,也不由得露出笑意。
蓝弁跟着他哥起坐在屋檐下台阶上,屁股上仿佛扎刺儿般扭来扭去,只觉来往行人都在往他俩这边看:“哥,两个商人谈生意有什好听,你若想听,踹门进去,抓他两个出来,给你送进宫里去慢慢听。”
“怎不知道,你押题书,还能促进们青楼消费?”梁庆干笑两声。
“猜,梁兄今日前来,肯定是已经见到成效。如今乡试临近,青楼生意萧条不少吧,二十二天之后,这些纨绔子弟,就要蹲进号舍,统考三场,从身体到精神上都将受到番折磨,这还不是最可怕,最可怕是,他们要面对考试失利之后,来自亲朋好友问难,想想都觉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又哪里会有心情在梁兄青楼里消费呢?”
“这……”梁庆笑不出来,虽然他表面风光,但账簿流水是骗不人。
“而押题书出,那些纨绔子弟又活泛起来,他们又可以逍遥十几天,等到押题出来再突击复习三天,成与败,也无甚可说。这是压力转移,甚至可以促成报复性消费,因为时日无多,而更想加倍地享乐。”宋凌霄针见血地指出,“梁兄正是看准这点,所以当机立断,出手千两银票,买千册书。是也不是?”
梁庆半晌没答出个话,他满脸震惊之色,盯着宋凌霄看又看,少顷,颤巍巍从衣袖中又取出他那包银票,抽出张千两,与桌上那千两并在处,双手递给宋凌霄:“正是如此。宋老板,先前是看走眼,因此说些孟浪话,在你面前献丑,实在是不该,请宋老板宽恕则个。这两千两银票,请宋老板卖给两千张兑书券,想要发到老鸨子手里,作为消费回馈之用。”
陈燧睁开眼睛,见蓝弁实在难受,便站起来说:“不要胡闹,咱们走吧。”
“太好!”蓝弁欢呼道,接着,又有点小纠结,“燧哥,刚才其实就是坐不住,如果这里面谈话,和你大事有关,那你不要管。”
陈燧摇摇头:“先前以为这书坊是*宦手笔,*宦授意宋凌霄在此布置产业,因此想要看看他们做些什勾当。如今看来,却是多虑,不过是宋凌霄自己私心想卖书罢。”
“哦,那你干嘛笑得那开心?”蓝弁瞅着他。
陈燧转过脸来,蓝弁缩缩脖子,被戳穿哥总是这样又冷又凶地瞪他,怪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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