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风中传来鼎沸人声,明明隔着三条街,却有种很快就会涌到眼前感觉。
掌柜站在门边探看,站不住,会儿又回过身,同圈椅里闭目养神宋凌霄说话:
然而,卢佐此时再想挤进凌霄书坊,跟掌柜搭上句半句话,却是万万不能。
在乡试第场结束后不到盏茶时间,整个东南城区秀才都在往凌霄书坊涌,人头从洒金河商业街这头堵到那头,比《京州密卷》上市当日状况还要可怕。
……
宋凌霄没去参加乡试。
他直在凌霄书坊里做准备,两手准备。
卢佐趁机开溜,溜到街边,就看见满金楼兰娘正在马车上等他。
“哎哟。差点出不来。”卢佐屁股坐上马车,兰娘取出帕子给他擦擦脸,笑道:“胡茬子扎手,你自己擦吧。”卢佐接过帕子,胡乱抹两下,稍微精神些,方才与兰娘说起那《京州密卷》神乎其神。
“这说来,卢公子定是成竹在胸。”兰娘笑道。
“呃……这……”卢佐面露难色,“许是倒霉吧,恰好坐底号,旁边就是厕所,那味道熏人很,闻见那味儿,就大脑片空白……”
“莫非公子没答出来吗?”兰娘诧异。
“中!!!”
九月十日,乡试第场结束。
卢佐冲出贡院,仰天长啸,差点被维持秩序武官抓走。
“公子,公子,这才第场,你怎就中?”旁边书生忍不住问道。
“嘿嘿,押题押中!”卢佐得意地抖抖衣服,挺胸抬头向前走去。
第场题如果没押中,虽然说还会有第二场和第三场,但肯定会有部分买《京州密卷》人过来闹事,还有些浑水摸鱼要求退钱。
如果押中,那情况就更恐怖,肯定会有更多考生涌过来,要求购买《京州密卷》,而且时间非常有限,这些考生只有半天时间抢购,第二天还要蹲到号舍里去,他们可不会排队。
所以不管押中没押中,这两天,他都不会轻松。
……
贡院那边传来声钟鸣,估摸着是考试结束。
“哈哈……是啊……”卢佐尴尬地抓抓头发。
《京州密卷》确实押中题,奈何这题认得卢佐,卢佐却不认得它。
展开卷子看,是熟面孔,却只认识脸。
考试之杯具,莫过于此。
“哎,晦气啊,不成,得再去趟凌霄书坊。”卢佐愁容满面,“你说他们怎能只写题目,不给点破题思路呢?”
“什路子押题?”“是公子您家里先生如此厉害吗?”“公子,第眼看你就面善,们很有缘,不如起去茶楼喝口茶,请客!”周围考生呼啦下子把卢佐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差点又把道路堵住。
“前面干什呢,别挡道,赶紧散开!”武官恼火地呵斥道。
卢佐也想散开,奈何他被群急急火火想知道押题消息来源考生围在中间,根本动弹不得。
“你说是不是《京州密卷》?”旁边个两眼放光书生兴奋道,“也买,确实厉害,统共押十五道题,其中就有第场题目,也不知道接下来两场,会不会再押中呢?”
“什十五道题?什《京州密卷》?哪里有卖?”众考生又呼啦下子,围住那个大嘴巴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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