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听会,发现,经过昨天调教,这些书生确实有所改进,能说出个充满悬念开头,乍听是很新奇,但是说不三五句又回到以前那个老套路里,这个开头砍掉都不影响剧情进展。
“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发现人去床空,那小姐——竟是个狐仙!”名头戴葛巾书生走完七步,正好跃到宋凌霄面前,冲他番挤眉弄眼,“这故事讲不错吧?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小老板以为如何?”
宋凌霄撑着下巴,叹息声:“不够格。”
那书生突然变色,猛地拍桌子,指着宋凌霄说:“看你个嘴上没毛无知小儿,学人家开什书坊,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敢当众羞辱有识之士!”
掌柜正不耐烦,见这书生竟敢冲小老板撒野,登时火气起来,大喝道:“什狗屁玩意,给轰出去!”
宋凌霄见他走远,心中长舒口气,抚着胸口,心脏兀自砰砰跳动,他怎这倒霉,以为自己在国子监交到第个朋友,还想回去跟爸爸吹嘘,结果……却是这样。
不过,幸好陈燧年纪不大,城府不深,生气也就是拂袖而去。
从此往后,大约宋凌霄就要凭自己本事逃学吧。
……
今日凌霄书坊,有偿讲故事活动经过规范之后,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着疏远?”陈燧不知何时盯住宋凌霄脸,将他方才系列表情变化尽收眼底,语气间带着揶揄。
宋凌霄心里咯噔,总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他想出言粉饰太平,奈何第个词就卡住。
他该称呼陈燧什呢?殿下?千岁?王爷?
等等,陈燧和今上是什关系,看起来年龄差也不小,是父子、叔侄?还是……兄弟?
“宋凌霄,”陈燧语气冷下来,“你不是在皇兄跟前嚣张得很,怎,到这就畏首畏尾起来?有这可怕吗?”
两个伙计立刻上前来,左右,拉住那葛巾书生,往外扔。
葛巾书生摔个屁股墩,更加不肯善罢甘休,就坐在地上,指着凌霄书坊大骂起来:
“黑店!这就是个黑店!什有偿征
两名新雇来伙计兢兢业业地执行着掌柜命令,个在外,个在内,维持着秩序,书生们排成列,从大门左侧进入,进入之后开始讲故事,边讲边绕着大堂走七步,走完停停,掌柜决定是否留用,不予采纳就从大门右边出去。
宋凌霄来,掌柜就起来迎他,脸上依然是苦哈哈表情,冲宋凌霄摇摇头。
那意思是:没有能用。
秩序和形式都有,就是故事稀烂。
宋凌霄点不意外,他找张圈椅坐下,抬抬手,示意书生继续讲。
宋凌霄心想,你点都不可怕,可怕是你身份地位和权力,有本事你和样只是个平民,看不跟你勾肩搭背吹牛打屁!
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宋凌霄是懂得,就算陈燧还不是君王,但也差不离,都是个不高兴就能杀人主儿。
和这种人做朋友,点都不好玩。
宋凌霄决定继续装他畏畏缩缩,他面露惧色,支支吾吾地说:“王爷大人有大量,不知者不罪,小人介良民,怎敢高攀……”
陈燧心头阵火起,没听完宋凌霄哔哔什,摔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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