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啊,是渌香丸,不行,他在假咳嗽,假咳嗽绝对不能浪费真药,要不然真咳嗽时候怎办?姜太医就算再厉害,搓这个小药丸还是需要些读条时间。
“……真没事……刚才是被茶水呛到。”宋凌霄无奈,只能收戏精,坐直身子。
陈燧盯着他看会儿,道:“你蒙呢?”
“啊?”
“你刚才没喝茶。”陈燧指着茶杯说,“为什会被呛到?”
陈燧心中揪,登时站起来,吩咐道:“快去请大夫,去……贡院东边灵芝堂请邓大夫!”
陈燧天生有种发号施令气势,虽然他才第次来凌霄书坊大堂,但掌柜不由自主就跑过来:“是,是,这就去!”
“说是陈六有急事,立刻来,不得延误。”陈燧又补充句。
掌柜转身往外跑,在门槛上差点绊个趔趄,边跑边想,们小老板真是牛逼,结交尽是些大人物,怪不得万两银子花眼都不眨下,看来是他皇帝不急太监急。
宋凌霄本来想假装咳嗽两下,就转进到下步,柔柔弱弱地推说自己身体不适,改日再聊,伙计送客。
胆大妄为。
但是不应该,宋凌霄虽然敢当着皇帝面耍宝,那也不是胆大,而是剑走偏锋式自保,宋凌霄其实机灵得很,绝对不会干出因小失大事:专门找人去写皇帝丑事?不可能。
那,宋凌霄到底是为什,会顶风而行,不顾危险,也要出版郑九畴故事,还帮着郑九畴和李釉娘牵线呢?
陈燧心念电转,转瞬间已将头绪捋遍。
在宋凌霄看来,身边这位皇室子弟,却是脸阴晴不定,眼神定定地望着他,似乎在掂量他这颗脑袋有几斤几两,够不够刀斧手来下子。
宋凌霄噎,陈燧你聪明劲,怎全都用在拆穿上?
两人四目相对,陈燧目光中审视意味越来越重,宋凌霄情不自禁往后缩缩,接着,他听见门前阵跑动声,掌柜大喊,邓大夫来啦。
在这间不容发之时,宋凌霄决定坦白从宽,正色道:“没错,是装!——”
话说到半,忽然股熟悉刺痒之意从肺管子里升上来。
宋凌霄脸色变,抓起手边茶杯猛灌口茶水,抖着手从衣袖里拿出锦囊
谁知陈燧竟然反客为主,使唤起他掌柜,替他叫个听起来很厉害老中医!
那他假模假式地咳嗽,岂不是眼被看穿?
完完。宋凌霄开始思考要不要跳起来说:superise!蒙你!
陈燧俯下身,扶住宋凌霄手臂,宋凌霄正好顺势往他身上攀,可怜巴巴地说道:“不要叫老中医来,休息会儿就没事。”
陈燧皱眉:“药呢?”
宋凌霄咳嗽起来。
他有点慌,时间想不到什好办法,只能先拖延,把风头拖过去,等到陈燧心情好,再跟陈燧详细说说来龙去脉,他为什看好郑九畴,这本书相较于市面上同类小说超前在哪里。
所以,他开始假装咳嗽。
六王爷就算再有滔天权势,也没法强迫个哮喘患者跟他说话。完美!
陈燧正准备问问宋凌霄为什要出这本书,就见宋凌霄揪着衣服闷咳起来,纤薄肩膀抖抖,显然是在压抑突然而来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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