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也是清浅动人,带着气音,仿佛怕得要哭出来般。
“他叫弥雪洇,弥勒弥,下雪雪,洇染洇。”司业帮忙介绍下,在同学们莫名兴奋起哄声中,司业转回头来给弥雪洇指就坐位置,“你就坐最后排第
是他反应过激吗?可是陈燧为什要笑?
草,实在不行就告诉他吧,确实是你比较有优势,但是有优势不代表什,有时候还可能是种疾病。
不过,话说回来,陈燧笑那下到底是什意思?
好特烦啊,快从他脑袋里滚出去!
“诸位同学,诸位同学,醒醒,大家看这里。”忽然,司业声音从讲台上传来,还拍拍巴掌,将全班从春困之中拉回现实,大家纷纷抬起头,向讲台上看去,宋凌霄也暂时把陈燧从脑袋里赶出去。
而且,陈燧指腹好热,有层练武磨出来薄茧,擦过脸颊时存在感特别强,就好像早上被子里不小心抓到某条“胳膊”样。
嗷嗷嗷嗷嗷嗷嗷他为什又去想那个!
好不容易忘掉,结果又在想。鲁迅爷爷说得对,他宋凌霄想象力就是在这层能够如此跃进。
“好。”陈燧把眼前小吃货拾掇干净,又盯着他脸看下,说道,“想什呢,你又不是没有。”
“可是直男啊!”宋凌霄仿佛被踩到尾巴猫咪样,突然张牙舞爪地跳起来,“点都不想想!”
“宋凌霄!”陈燧个激灵醒过来,按住被窝里乱动手,面红耳赤地骂道,“脑袋不想要?”
……
早饭时间。
宋凌霄和陈燧默默吃着八珍小菜,喝完碗莲子奶羹,真正做到食不言寝不语。
俩人默契地没有讨论早上起床那段,是在太踏马尴尬。
同学们目光集中在讲台上,很快被司业身边那个身穿白衣俊俏少年吸引去注意力。
那俊俏少年看起来十五六岁年纪,生得柔媚入骨,竟似男子衣衫之中包裹着段雌雄莫辩窈窕身姿,看得不少血气方刚监生都瞪直眼。
“这是初级班新入学弥同学。”司业介绍道,“弥同学,你自介绍下吧。”
顿时,学堂中阵起哄。
那白衣少年似乎有些局促不安,目光只盯着脚前,用种几乎听不见蚊子叫声音说:“叫弥雪洇……”
陈燧瞅着他,哼笑声。
白天第堂课,是胡博士课。
胡博士子曰诗云通,成功地把大部分学生给搞瞌睡,大家胡乱地点着头。
只有宋凌霄格外清醒,拳头捏得老紧,他脑袋里有个声音在重复句话:奇怪,陈燧笑是什意思。
陈燧为什笑下。
待吃完早饭,宋凌霄又薅块小点心塞进嘴里,跳下椅子来往外走,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他和陈燧前后上车,离开宋府去上学。
宋凌霄暗暗松口气,幸亏昨天到今天他爹都没出现,否则指不定又要提前宵禁时间。
马车晃悠晃悠,来到国子监前步行街,街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监生和书童在匆匆行走。
宋凌霄正待往下跳,被陈燧捉住肩膀,按着他,抬手蹭掉他脸颊上点心渣。
宋凌霄心脏猛跳两下,不管怎说,陈燧也是同龄人,像这样老父亲似举动,总觉得哪里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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