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都十六啦,现在寄养,不嫌太迟吗?何况在国子监又那出名,大家都知道是爹儿子,肯定瞒不过去!”宋凌霄站起来,绕过书桌,跑到宋郢身边,给他捶背捏肩膀,可怜兮兮地说,“难不成是太烦人,爹要赶走吗?”
“怎会,只是……”宋郢脸上忧色闪而过,实际上,他这做,确实是因为宋凌霄最近所作所为,让他有些忧心,宋凌霄结交陈燧,已经离开他可以护住范围,据宋凌霄身边暗卫汇报,两个人关系十分密切,经常同进同出,也丝毫没有尊卑之别,瞎混在起,更糟糕是,陈燧已经不是第次和宋凌霄同榻而眠。
就在昨天,陈燧在他眼皮子底下,爬上宋凌霄床,他当时在窗前看见,只觉浑身坠进冰窟窿般。
陈燧到底想干什?
时至今日,宋郢依然没有抓到那天晚上刺杀自己人,但是范围已经很小……小到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今天过得很好!也是充实天!”宋凌霄赶紧说,报喜不报忧什,是个孝子理应具备基本品质。
“那就好。”宋郢侧身坐下来,即便是这普通动作,他也做矜贵优雅,流畅背部线条绷得笔直,肩膀平整而舒展,就像尊玉像样好看。
他爹真好看啊!
宋凌霄忍不住盯着宋郢看来看去。
世间怎会有这好看男人,他爹今年可是都虚岁41啦。
金樽雪》附近版面上刊登征稿启事,效果是最好。
果不其然,崔主事每天都会送过来沓投稿,宋伯收着,等宋凌霄回来,就交给他,这才六七天时间,被宋凌霄毙掉稿子也扔满个大竹筐。
再次扔掉所有投稿之后,宋凌霄叹口气,虽然看着垃圾桶是很有成就感,但是,忙活这长时间,没有找到个能用稿子,他更加焦虑。
怎办,眼看着《金樽雪(大团圆版)》结束新书结算期,《时文选》还有半个月就结算,他还没找到下本书选题。
随着主线剧情莫名地加速逼近,他有种如芒在背感觉。
而陈燧,就是其中
“凌霄,你……”宋郢叹口气,“你不会怪爹吧?”
“啊?”宋凌霄愣。
“知道,是残缺之身,给不你个体面出身……”宋郢语气间透着遗憾。
“爹,你胡说什呢!这样出身,得意还来不及,是不是又有谁在爹面前胡说八道!”宋凌霄气道。
“你啊,还没长大,整天小脑瓜里都是吃吃玩玩,自然不觉有什,等将来你懂事,想有番作为时候,定会埋怨爹。”宋郢起个头,便想着股脑将话都说出来,“如今有个机会,可以把你送到户清白人家寄养……”
忽然之间,片白影掠过视野,来到宋凌霄面前。
宋凌霄猛地抬起头:
“爹?”
站在书桌前优雅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宋郢,宋郢今天下班早,许是昨天加班,今天调休吧,他换件素净白衣,猛看,宋凌霄差点以为是别人。
“凌霄,灯太暗,对眼睛不好。”宋郢挑亮灯芯,灯光映亮他雍容华贵容光,他眼底含着淡淡笑意,垂眸注视着宋凌霄,“今天过得怎样?有没有遇到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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