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燧手里拿着根红笔,跃跃欲试。
宋凌霄下楼,给伙计些银子,叫他去荟珍阁买点小菜回来,然后再去隔壁果仁张买点零嘴。
少顷,伙计拎着标有“荟珍阁”食盒回来,另只手里抓着“果仁张”纸袋子。
宋凌霄将案鲜和时蔬小菜碟碟摆在陈燧面前桌案上,自个儿打开果仁张纸袋子,拿出五香蚕豆嗑起来,嘎嘣嘎嘣。
他眼睛瞅着陈燧拿红笔在《银鉴月》样本上划,会儿就呼啦啦划掉大片。
“红红绿绿,太难看,你把黄笔给。”陈燧伸出手。
宋凌霄撇嘴,把黄笔递给他,你们皇室子弟审美不会腻吗?每天看明黄色,做记号还要用黄笔。
陈燧用拿毛笔姿势捏着黄色水彩笔,往纸上落去,这黄色水彩笔触感和羊毫落在纸上感觉不样,陈燧试两次,才调整到趁手。
“尚大海给你?”陈燧划完之后,对着光看又看,还试着用手指去蹭那颜色,发现蹭不掉之后,他更加惊奇。
难得让陈燧惊奇,宋凌霄心中十分得意,但是话不能乱说,撒个谎就要用无数个去圆。
在达摩院二楼雅间里。
窗户开着,外面就是人流熙熙攘攘东南城区主街道——平水路。
国子监放学后,学生们从成贤街走出来,都要走到平水路上打车,因此平水路在这个时候分外热闹,大部分日子都会堵车,马车连着马车,马儿不断发出不耐烦嘶鸣,论路况,与宋凌霄呆过现代倒是大同小异。
“印出来?”陈燧拿起《银鉴月》,翻翻,纸质般,贵在韧性还不错,印刷水平中规中矩,朴素清晰,倒也差强人意。
“是啊,给你这个。”宋凌霄拿出版水彩笔。
“诶,等下,这里全都要划掉吗?”宋凌霄嘴里蚕豆顿时不香,他凑近陈燧,想看看陈燧划掉到底是什内容。
陈燧把按住纸页,不让宋凌霄看。
“诶,都看过,你挡什,意思是,咱们应该立个规矩,按照规矩来删减。”宋凌霄申明道。
“就是规矩。”陈燧十分独断专行。
“知道你厉害,那你能把你规矩跟说说吗?也学学。”宋凌霄扒着他胳膊,不甘心
所以——宋凌霄决定把问题推给个陈燧绝对不可能去求证人。
“爹给。”宋凌霄说。
陈燧“哦”声。
宋郢作为大兆头号大*臣,府里藏着什奇珍异宝,陈燧都不会意外。
“好啦,你先看吧,弄点吃去。”宋凌霄说道。
“这是什?”陈燧看见五颜六色细长杆子,每个约莫有乍长,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半透明套子里,看不出是什材质。
宋凌霄把塑料套打开,从里面取出只红色水彩笔,在《银鉴月》扉页上画道竖杠。
又拿出只绿色水彩笔,在红色竖杠左边又画道绿色竖杠。
陈燧把《银鉴月》拿起来,对着两道颜色鲜明竖杠研究起来:“这是什笔?真是有趣,颜色这般刺目。”
宋凌霄知道古代人不大习惯这种明亮鲜艳颜色,他说:“这是水彩笔,给你做标记,如果你觉得哪段太黄要删除,就用红笔划出那段,如果你发现哪里有错别字,就用绿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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