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们抓住真正小偷吗?”
众人不由得哗然,人赃俱获,那是板上钉钉证据,还有什分辨余地吗?
此时,工部主事贺情,也就是那名孱弱男子,不仅没有感激宋凌霄,反而还试图阻拦宋凌霄接着说下去,他懦弱地央求道:“宋公子,求你
“偷东西确实应该受罚,这没有异议。”宋凌霄说道。
众人纷纷看向宋凌霄,这位家长,竟然说出这深明大义句话,实在是令人诧异。
“打人也应该受罚!”乔祖谟打蛇随棍上,紧盯着宋凌霄,“走,上公堂去!那死丫头也起去!”
厌厌这回速度比宋凌霄快步,她脚踩在靠过来威胁宋凌霄乔祖谟脚上,狠狠地跺两下,在乔祖谟痛得要打她时候,她轻巧地躲闪开,飞快跑到宋凌霄身后,两手拽着他腰后衣服,探头出去,冲气急败坏乔祖谟做个丑脸,用口型说:
“死胖子,来打呀!”
成章讲完,薛璞说道:“大家觉得这桩案子还有什疑点?”
众人议论纷纷,但只是议论,并没有人提出质疑,因为案件过程实在太清楚,没有什好讨论。
唯值得讨论,就是要不要押送贺琳琅去衙门。
照理来说,偷窃财物,肯定是触犯大兆律,但是贺琳琅毕竟是闺阁中少女,才十二岁年纪,因为偷窃财务而被扭送衙门,辈子都没法抬头见人。
而且,留下这样案底,将来想嫁个好人家,恐怕也是不成。
乔祖谟差点给气得梗过去,宋凌霄眼看着他要发疯,立刻叫道:“薛璞!”
薛·工具人·璞不得不出来拉架,边苦哈哈地劝着:“算算,别跟小孩般见识。”
坑死他,宋凌霄家里除小弥以外,其他人都不是省油灯!
乔祖谟仍然没有战胜薛璞肌肉,在肉搏战中败下来,再次气喘吁吁地被薛璞夹在腋下,他仿佛丧失斗志破布娃娃。
“话还没说完,”宋凌霄扫眼乔祖谟,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踱步走到人群中央,向袁成章点点头,袁成章仍然怀着敌意,打量着这个看起来过分年轻“家长”,宋凌霄友好地笑笑,毕竟,有正义感还愿意替人出头人实在太稀缺,宋凌霄向来对这种人抱有好感,“偷东西确实应该受罚,但是,前提是,她真偷东西吗?”
在大兆人心目中,闺阁女子唯出路就是嫁个好人家,没这条路,无异于毁掉人生,这样惩罚,对于贺琳琅来说,是否过于严苛?
而袁成章态度是,既然她敢动手偷东西,就早该料到会有这样结局,何况那紫竹笔不是普通毛笔,是湖州至宝,御前进献之物,薛家受到皇帝赏赐,才得到两管紫竹笔,支给薛璞,支给薛琬,显然,薛从治是打算将紫竹笔当成传家宝。
不是普通毛笔被盗,而是传家宝被盗,还是在吏部尚书家里,这案件性质下子就严重。
袁成章说得也有道理,薛璞无法反驳,他目光投向宋凌霄,他总觉得宋凌霄这时候应该说点什——宋凌霄不是向能言善辩?难道眼睁睁看着个未出阁小姑娘被送到京州府衙门大堂去?
宋凌霄确实有话要说,不过,他要说话却要令薛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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