荟珍阁小二们,大都是很绅士年长者,他们也没有见过这样情况,诧异程度不下于客人。
很快,有小二匆匆去通知老板。
余象天却并不管那些,他是建阳书坊坊主,在建阳,他是呼风唤雨存在,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背叛他,还不付出点代价。
“飞飞燕,你很好啊,三姓家奴,说就是你这种人吧?”余象天冷嘲热讽道,眼神凶恶地近距离盯着飞飞燕。
飞飞燕脸色白得就像护国寺经书纸样,他身子也抖得像秋天落叶般,明明他也是个成年男子,可是却怎也不敢反抗余象天,甚至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余象天脸上赘肉抖起来,他笑容快要绷不住,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年轻不仅脸皮够硬,而且豁得出去,更让他恼火是,宋凌霄对他们建阳书坊套路似乎十分熟悉,他不相信这份刀刀见血熟悉,与飞飞燕毫无关系。
“飞飞燕。”余象天齿间挤出这三个字,仿佛刚才跟飞飞燕套近乎,称对方为建阳书坊台柱子人,不是他样。
飞飞哆嗦下,本来个成年人,缩得比尚大海还小好几圈,如果不是有同僚们在前面挡着,他可能当场就双手抱头蹲下。
“好啊,宋坊主真是好手段,不仅挖得墙角,还能诱使们书坊作者倒戈击,这些话,都是飞飞燕告诉你吧?”余象天抬眼寻找飞飞燕踪影,却无所获,刚才飞飞燕站立地方,此刻被名壮实圆圆脸青少年挡得严严实实。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宋凌霄收起笑容,不打算再和余象天多做纠缠,他举步往前走去。
“余坊主,你不要太过分,良禽择木而栖,飞飞燕又没有跟你签卖身契,人家写自己书,凭自己双手挣钱,干干净净,体体面面,总比你趴在人家身上吸血、只扔几个零头给人家来得光明正大吧?”宋凌霄站住脚,回过身,面上头次显出恼怒之色,毫不留情地直斥余象天。
这是踩到他底线,飞飞燕现在是他作者,是他亲兵,他不允许任何人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人!
“哼,嘴上没毛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懂得什?”余象天冷笑声,拽着飞飞燕胳膊,将他怼到宋凌霄眼前,“你以为他很厉害?其实他只有笔名厉害!在他被发掘之前,他什都不是,只是个落地书生罢,连乡试都考不过,能叫书生?呵呵,那时候他连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飞飞燕神情恍惚,根本不敢看
余象天脸颊上赘肉耷拉下来,他笑起来时候两边赘肉升上去,像是脾气很好圆圆脸,可是,他不刻意去做伪装时候,那两坨赘肉掉下来,使得他就像头生气河马。
凌霄书坊员工也从余象天面前走过。
余象天目光阴沉地审视着他们,直到——那个混在人群里、躲躲闪闪身影被他捕捉到。
余象天把抓住飞飞燕胳膊,将他拖出来,狠狠掷在楼梯栏杆上,发出“哐”声响。
荟珍阁客人们终于露出不耐烦神色,向这边看来,不管余象天在搞什鬼,他带头大喊大叫,又当众摔摔打打,都是很没有素质行为,在荟珍阁吃饭竟然还有这样人,使其他客人感到自己受到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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