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话还没说完,”薛璞拦住薛琬,他又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就准备着腹稿,“看你前两天心情不好,就没多说什,想着你挨教训,自己会反思,可是昨天晚上,大年三十晚上,你在饭桌上跟爹赌气,话也不好好说,饭也不好好吃,你说这像话吗?”
“现在心情也不好,劝你别来招。”薛琬看也不看薛璞眼,绕过他手臂,继续往外走。
薛璞“诶”声,追上去:“薛琬,你这是什态度?看爹那巴掌是打太轻,还没把你打醒!你不仅没有收敛,还跟爹跟赌气,就问你,爹这多年尽心尽力抚养们两个,给们最好生活环境,哪点对不起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嫁给朱首辅家少爷,怎就委屈你?朱家少爷年纪还小,所以看起来有些不懂事,但那都是时,将来他长大,懂事,以他们家里条件,怎也能进翰林院当个庶常,前途不可限量,你嫁给他,将来就是诰命夫人,享不尽荣华富贵。”
薛琬翻个白眼:“你这看好他,你嫁过去啊?”
薛璞感到非常荒谬,薛琬怎会这不识好歹,他可是好心好意地跟薛琬分析长远利益,薛琬却在跟他扯些有没:
轿子上山,从专门通道进兰柘寺,停在贵客休息区。
兰柘寺般是不允许女客随便出入,但是新年头柱香期间,前来上香大官们都是携家带口,这个时候,为寺里年营收大头,破例允许女客进入寺庙主体区域。
轿帘掀起,露出薛璞那张方正俊朗脸来,薛璞面容严肃地看着薛琬:“琬琬,今天是爹上香大日子,你可不要再乱跑。”
“知道,你天要跟说多少遍,锦心呢?”薛琬问道。
锦心就是薛琬心腹,也就是给宋凌霄他们传信“来福”。
“说正经,哥哥问你句话,你可要凭着良心回答哥哥,你是不是在外头看上谁?那三天你到底跑哪儿去?这外头人啊,可能表面上看起来好,那话怎说,貌比潘安,才胜子建,可是有什用呢?天底下最没用就是长得好看,说话好听,时之间逗你开心,真遇上点事什用都没有,就比如说那个宋凌霄……”
薛琬轻笑声,似乎压根不屑于和薛璞论辩。
薛璞却觉得自己猜中关窍,果然和姓宋有关!他这些天都在琢磨,薛琬为什会发生这大变化,以前,薛琬知书达理,孝顺父亲、尊重亲兄、礼待下人,绝对是模范级别大家闺秀,京州女学堂会聘请她教《女则》《女诫》
“琬琬,你现在怎变成这样?”薛璞边责备薛琬没有个大小姐样子,边示意绿竹赶紧把她们小姐扶下来。
绿竹伸手要扶薛琬,薛琬却没搭理她,径自提起裙子,推开挡在轿帘前薛璞,大步跨下轿子。
薛璞被薛琬粗鲁动作吓跳,就要过来念念叨叨,薛琬抢先步截住他话头:“锦心呢?”
薛璞被她猛打岔,忘记自己刚才要说什,便接着薛琬问题说下去:“谁不知道锦心是你心腹,爹把她调到大雄宝殿那边去候着,你如果想见她,就老老实实去上香。”
“很好,那现在就去大雄宝殿。”薛琬举步往客厢院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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