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已经拿出来,明天早上多半好不,要不主子趁机告假两日?别在风头上傻傻地出头啊。”宋伯提议道。
“不成,这个时候不去,定会有人趁虚而入,宫里最不缺就是奴才,为自己上位,什话都能说得出来。”宋郢揉揉眉心,“朝局变动,就在须臾之间,决不能让皇上动御驾亲征心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元若帝既然动心思,谁都劝不住,御驾亲征念头日强似日,尤其是在服用过“仙丹”之后,元若帝自信空前膨胀,身边那些奴才又只会顺着他说话。
元若七年十月底,京州城天气仍然暖和。
小股水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袭击海边村庄,消息传到宫里,元若帝认为这就是上天兆示,是送到他面前台阶。
小太监支支吾吾道:“皇、皇上自己说,要御驾亲征,还是被宋公公给劝住……”
傅玄微微颔首:“宋郢倒是拎得清。”
接着,他挥手,小太监如逢大赦,匆匆跑。
当晚,宋郢回到家中,宋伯给他冰敷额头上淤青。
“还好没有打破,否则破相可怎好。”宋伯感慨道。
希望听到回答,就是大逆不道,就足以让他,bao跳如雷。
元若帝“啪”地扔出呈奏,呈奏硬壳打在宋郢额头上,宋郢躲也不躲,硬生生挨下。
呈奏掉在地上,元若帝踏上只脚,狠狠地踩两脚,指着宋郢道:“宋郢,朕向信赖你,可是你看看你办都是什事儿?当初朕说要御驾亲征,你拦着不让,说什危险,让朕搞什四部总集?!现在你看看,那打水寇小六儿,都成护国神君!国无二君!他是神君,朕是什?!”
宋郢跪在地上,额头渐渐红起块,他仍是不言语。
那日,所有路过成干殿人都听到皇上怒斥宋郢声音,有幸灾乐祸者,有心思动摇者,有意图取而代之者。
“不可,万万不可啊,朝中不可日无君,皇上千金之体,怎可以为这小撮水寇作乱,就亲自出征?”
朝臣们纷纷表示反对,元若帝沉下脸来。
他本来想让宋郢表态,宋郢向能体察他意思,应该会站在他这边说话。
但是,想到日前宋郢态度,元
破相人是无法伺候御前,让皇上看着碍眼。
“主子怎也不躲躲?”宋伯看着那大块淤青,又心疼宋郢。
“别说傻话,挨下至少脑袋还在。”宋郢叹道,“今日之事,别告诉凌霄,省得他担心……”
“主子唉,小公子倒是好得很,与那武亲王交情深厚,乃是福泽绵延之人,主子该为自己多做打算。”宋伯在局外倒是看得清楚。
“省得。”宋郢对着铜镜看看,“这淤青明天早上能消除?把千金膏拿出来先用上吧。”
宋郢失宠消息,很快传遍宫掖,传到内阁时,已经变成“四部总集工程黄”。
傅玄微微皱皱眉头。
他叫住名小太监,问道:“皇上说要御驾亲征,这主意是谁给出?”
小太监愣,刚才他闲话说得高兴,完全没注意到傅玄就在后面,他可要给吓死。
傅玄天生张严肃脸,在他审视之下,不需要严刑拷打,也会忍不住把实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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