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泪终于垂落下来。
落在小婴儿脸颊上。
女人吓跳,生怕自己泪水惊醒婴儿,赶紧小心翼翼地用指腹给婴儿拭去。
江耀静静地看着她。
“所以,警官,你相信,他肯定不会吸d。”
女人低着头,哄着孩子。眼圈泛红,低哑嗓音里压着哭腔。
“们孩子,还那小。他直很期待……他连名字都还没决定好。”
“他直都很努力上班,还说要下班以后去送外卖,去做兼职。”
“他让不要急,不要担心钱事。他说生两个娃娃,要好好坐月子。钱事情他来想办法……”
“他说两个娃娃定要起个好名字。双胞胎,长得模样,以后长大肯定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他说娃娃名字定要好听,咱们当爹妈没有文化,不能在起名字时候露怯,让孩子给人家看不起……他说他得好好想想,认认真真给孩子们起个漂亮名字……”
小婴儿闭着眼睛,小口小口地啜吸起来。
“真太感谢你……”女人轻轻地说。
江耀低头看看怀里这个,又转过头,看看女人怀里那个。
脸上浮现出种好奇而温暖神色。
女人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女人好半天才听懂他意思,犹豫着,看看怀里哭闹不止孩子们,最终还是轻轻地把其中个递给对方。
很小。
真很小。
轻轻,因为怀里大部分东西是襁褓。
真正婴儿只有点点大。
次弯下腰,轻轻拍抚摇篮里另个婴儿身体。想让孩子们安静下来。
“宝宝乖,不哭,不哭。妈妈在,啊,妈妈在……”
女人手忙脚乱,边哄着怀里这个,边安抚摇篮里那个。
结果两边都哭得更大声。
婴儿啼哭比什都有穿透力,女人脸上露出浓浓心疼。
女人抽噎着,努力忍泪,哀哀道,“他定是给人害……求求你,警官,定要找出凶手……求求你定
“他说不急,慢慢来。奶粉钱会有,好名字也会想出来。”
“他说咱们不是要过苦日子,有孩子,就有盼头。咱们这是日子越来越有奔头。”
“他说切都会好起来。他年轻力壮,多打几份工,保证能养活们家四口。”
“他说慢慢来,不要急……”
“可是他,怎就走呢?”
喂完奶后,她怀抱着小婴儿,边轻轻拍着孩子背哄他入睡,边再次朝江耀道谢。
江耀眼睛眨不眨,学着她样子,哄小孩。
“他真,不可能吸d。”
女人忽然说。
江耀抬起眼,目光从小婴儿转移到这位母亲身上。
江耀感觉自己抱着大团被子。被子中间才是个小小实心团子。
很奇异感觉。
“谢、谢谢你……”女人眼圈微微泛红。
江耀歪过头,学着女人样子,检查小婴儿尿布。
确认小婴儿们没有拉屎拉尿后,他又和女人起坐下来,人拿个奶瓶,给小婴儿喂奶。
她再次弯下腰,艰难地试图把两个婴儿同抱起。
——如果这时候,她丈夫在身边就好。
江耀走过去。朝女人伸出手。
“?”女人愣下,不解地看着这位穿着便服“警官”。
“给个。”江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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