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
烟燃尽大半，快要烧到手指。灰色余烬簌地坠落。无声砸在地上。
不远处等着被点燃爆竹孤零零地立着，已经无人过问。
是烟味道。
烟火味道。
除夕味道。
江耀是怎
想呢？
江耀到底，是怎想呢？
……
无法遏制想象，过电感顺着脊椎窜上后脑勺。
陆执
瞬间感到喉头发紧，不可言说渴求伴随着躁动，点点，攻陷他理智。
熠熠生辉。
“你教
。”江耀向他请求，“好。”
陆执：“……”
这是在回答他那句“徐妄天到晚不教你些好”。
可是，什是“好”？
顿时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戳
下他脑袋：“你哪里学？嗯？”
江耀很诚实：“徐妄。”
陆执哼声：“就知道，徐妄那不正经恋爱脑，天到晚不教你些好……”
江耀似懂非懂，看着他。
陆执下意识地想要纠正他，仔细想，也不能说是纠正。
温暖，湿软，熟悉中带着全然不同陌生……奇异味道。
新体验代替“好怪”，覆写进江耀认知里。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心跳如撞鹿。
小小火苗在身体里，炸开。
朵漂亮烟花。
夜空被朵接朵巨大礼花占据。
热闹人间烟火，清冷冬夜气息。
辞旧迎新，除夕之夜。
当某朵烟花怦然升空，照亮黑夜之时。
陆执伸手，把江耀拉进怀里。低头吻他。
是他们朝夕相处七年来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是午夜在湿腻中惊醒却生生用道德压下那番自责？
是每每情难自抑，就停止，就推开，就平静告诉他“不可以这样”。
还是时情动，便踮起脚尖，烟花夜空下个吻？
……是否已经足够？他忍耐，他克制。他用道德给自己上枷锁。
他用道德给他们强加枷锁。
毕竟这不是什“错误”。
只是……
还没想明白那个“只是”，陆执感到袖子又被扯扯。
侧过头，对上江耀眼睛。
懵懂茫然，清澈眼瞳被火光耀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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