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所见所及
切，都来源于被改变认知。
江耀看到鲸鱼，是因为听力太好，听到远处海岸线潮水声。产生联想，建造【认知】。
伊万和安德烈看到鲸鱼，是因为江耀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认知】进行
传染。
包括最开始在中央广场看到那些尸体。
那些悬浮于天空之上人类尸体。
就如同人类接触污染物之后，在潜移默化中被改变心智，而自己尚无所察。
【认知】也是如此。不知不觉，所有感官、认知都被改变。身在其中，根本无法察觉真相。
——恐怕从最开始，他们就已经被赋予这样【认知】：
“你没有被改变认知”。
……只有江耀察觉到。
所以，这不是区区百位开外天赋【幻境】。
这恐怕是……
【认知】。
印象中，管理局并未对【认知】进行编号。
不对，不止是没有编号。
蓝灰色天空。沉向天空鲸鱼。
悬浮于中心广场上方变异种尸体。
切都很符合【水没都市】这个S级项目地点给人想象。
切都很符合……江耀想象。
而在江耀提出鲸鱼事后，原本并没有看到鲸鱼伊万、安德烈，也陆续相信鲸鱼存在。
并
。
太不对劲。
等等，说起来，为什
是管水母？
为什偏偏是管水母……
心中忽然浮现出江耀陷入昏迷前挣扎说出那句话。
恐怕，也是来源于江耀自身想象与记忆。
——在对战鮟鱇鱼那次任务中，江耀为救援水中练习生，曾动用高阶天赋【领域】，制定“人类飘浮于天空之上”规则。
鮟鱇鱼是海洋生物，同样生活在海水里。江耀在那场作战中呛入无数咸涩海水，在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
因此，“人类飘浮于天空之上”，与海洋、海水、鱼类，形成紧密连结记忆。
在进入【水没都市】，在遭到【认知】侵袭之后，自发形成诡异幻觉。
只有江耀，在重伤昏迷前瞬，察觉到异常。
只可惜安德烈因身份对他心怀芥蒂，不由分说把他打入【空间】。
被黑球吸去力量江耀，无力抵抗【空间】中【引力】，只能进行人格切换。陷入噩梦与沉睡。
仓促之间，甚至连他心里人都没有及时领悟他意思。
念至此，“江耀”心里沉。
而是在最新天赋序列表上，至今都没有【认知】这项。
所以即便强大如安德烈，都没有意识到那条鲸鱼到底意味着什……
更糟糕是，【认知】力量，恐怕在他们踏入水没都市不久，就开始起效。
神不知，鬼不觉。
这就是【认知】最麻烦地方。
安德烈甚至亲手炸掉那条鲸鱼。
……那确实是幻觉。具有传染性群体共享幻觉。
哪怕安德烈动手之后，整条鲸鱼在半空中爆炸，天空降下血肉之雨。
那都确实是幻觉。
然而他们却因此排除幻觉这种可能性。单纯地认为是某种力量使鲸鱼沉向天空。
“认、知。”
那并不是“江耀”想法，是江耀自己，拼命在昏迷前想要传达给伊万和安德烈。
只可惜当时那两人剑拔弩张，没有人听到他话语。
管水母，海里残存变异种。
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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