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深处有人在痛哭，不知是因为什
。
江耀走进刑警大队里，
下子又陷入茫然。
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该去哪里找方警官。
【给他打个电话吧。让他来接你。】
“……”江耀不自在地别过头。避开徐医生
视线。
他不想回答。
于是他匆匆转身，跑进刑警大队里去
。
……啧。
徐医生目送着他背影，有些苦恼地笑笑。
在江耀看不到地方，后视镜里倒映出徐医生微微勾起唇角。
……
车子直接开到宜江市刑警大队门口。
徐医生本来想陪江耀上去，然而他刚下车，江耀就惊恐地后退。
徐医生赶紧双手高举作中止状，表示自己不再靠近。
断裂骨头，白色尖刺刺穿皮肤。从各种奇奇怪怪地方扎出来。
扎出来。
看上去好痛。
好多好多，红色。
江耀泪水根本止不住。脑子里被充满视觉冲击画面塞满。张又张。坏掉PPT不断循环播放。
拿出手机，打开短得只有四行通讯录。
“……江耀？”
楼梯上传来成熟男性沉稳声线，带着疑惑，“你来？个人来？”
江耀
但是，好奇怪。好奇怪啊。
是哪里奇怪呢……是哪里……
【先别想。】
错乱思绪又要开始无限循环，心里人赶紧制止他。
【先给方警官打电话。江耀，听话。】
开车门引发事故。
江耀现在就是那个发疯闹情绪，失控小孩。
车子重新驶上正轨。
江耀哭得没力气，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是眼泪还在不住地流，像坏掉水龙头。
坏掉水龙头。
心里人轻声说。
江耀愣下，仿佛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个声音般，有些茫然地四顾。
【怎？】
不知道。
不知道。
怎忽然这怕
？
嗯？
……
刑警大队人来人往。除负责重大刑事案件队，还有负责相对较轻其他刑事案二队。
各种打架斗殴、身上带伤混混，脸上挂着或凶狠、或吃瘪表情，坐在刑警队办公大厅里。
“是……成年人。”
路沉默和冷静，让江耀终于想起这句话后半句。
“……个……人……可以……”
“可以……”
“好。”徐医生看着他眼睛，语气温柔而关注，“但如果你需要帮助，定要马上告诉，好吗？是你医生。会无条件帮助你。江耀，你会听话吗？”
他听不见外面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要到哪里去。
他眼前不断有血色大片大片地晕染开，扩散开，汹涌地溢满。
徐医生双手握住方向盘。白皙修长手骨，皮肤之下淡青色血管涌动。像汁水丰沛蜘蛛网。
他用眼角余光注意着江耀情况。
江耀沉浸在自己血色世界里，眼睛红肿，泪水不断涌出。已经哭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听话。
要听话。
要听话。要听话。要听话。要听话。
“要听话。”
江耀喃喃自语。
热烘烘泪水冲刷脸颊感觉，令他脑中又浮现出许多画面。
血红色。
很大很大东西从天上掉下来声响。
砰。
砰。砰。砰。砰。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