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治疗床上下来，小心翼翼地往这里挪。挪到沙发前面，蹲着。
“蹲着干什
？”秦无味额角青筋又是
跳。
徐妄
手指
秦无味：“……”
“对不起对不起……是
心理脆弱情绪激动。”徐妄看上去已经比之前好
许多，此时像个犯错小学生样，对着赶来抢救他医生护士道谢又道歉，“谢谢你们，没事，真太谢谢你们，辛苦辛苦……”
医护人员走后，休息室重归平静。
秦无味揉着额角，表情阴郁，个人坐在沙发上。
徐妄坐在病床边，缩着肩膀，时不时小心翼翼地抬抬眼，观察秦无味反应。
越是费劲就喘得越厉害，没两秒钟整张脸都憋成青紫。
秦无味赶紧把他抱回治疗床上。想去叫医生，手臂却被他抓住。
“师哥别走……哈啊……哈……”徐妄手死死抓着他，手抓着自己领口，喘得撕心裂肺。
徐妄看上去害怕极，像个发着高烧又难受又无助小孩。
“师哥别走……”徐妄喘得眼泪都出来，哭唧唧地抓着秦无味领子不放，“你别不要……别走……”
调试战术你完全可以在训练场里调，为什要在实战里使用？你知不知道你污染度只要再上去点……”
“不会。”徐妄瑟缩下，像条翻垃圾桶被主人抓个正着大狗狗。他副犯错误表情，双狗狗眼小心翼翼地抬起来，湿漉漉地委屈，“心里有数，而且吃很多药……”
“靠吃药能解决问题？”秦无味更生气，声音大起来，“你以为拮抗剂是万能？！拮抗剂是万能每年就不会有那多人死于爆发污染！徐妄警告你，你再这样下去不会再带你出任务！会申请对你监察审核，重新判断你有没有资格当执行者！”
“师哥！”徐妄见他真火，赶紧从治疗床上跳下来想去抱他。
然而身上还带着伤，徐妄下地，整个人就脱力朝前摔去。
“……真是服你。”秦无味终于开口，语气里仍然带着丝烦躁，却更多是无奈，“还过度通气……说你什你吓成这样？徐妄你什时候胆子变这小？”
“不是害怕……”徐妄低着头，小小声，随即又改口，“不对，是害怕，但不是因为你骂……师哥，是怕你不要……好不容易才升到A，就想跟你在起……师哥你别不要……”
秦无味：“……”
墨镜后面，色若霜雪睫毛微微动。
明明在墨镜遮挡下应该什都不会被看到，可徐妄偏偏就像是看到。
秦无味当然走不。
只好从地上捡起移动终端，用内部通讯呼唤医生。
医护人员很快赶到。
番检查之后发现……没事儿。
“是过度通气吧。”医生摘下听诊器，狐疑地看看秦队长，又看看病床上患者，“你们在医务室里干什，怎好好地说个话还过度通气。”
砰！
秦无味都来不及扶，眼睁睁看着他头栽倒在地上。
“你……！”秦无味大惊，赶紧去拉他。
“……师兄你别……生气……呜……”徐妄大口喘着气，脸色惨白，手指痉挛般地抓着胸口。
他呼吸道像被什东西堵住，气管里发出“嘶、嘶”如同鸡鸣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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