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度：0。
轻而易举地，江耀又把那高达数十万
污染度收
回去。
干干净净，没有丝毫外溢。
是绝对安全状态。
江耀穿过大厅时，视线微微上移。落在天花板图案上。
甚至车位还是倒
把就直接倒进车位，行云流水，正正好好停在车位中间。
车技好得惊人。
在众人错愕目光下，江耀缓缓穿过大厅。
——宜江市管理局，表面上伪装成安宁疗养院。
正门大厅非常宏伟，穹顶高高在上，四周幽暗深邃，如同宗教建筑。
因为泪水模糊视线。
这样子开车不安全。
江耀抽抽鼻子，胡乱抹掉眼泪。继续认真开车。
【
直在。】
心里人低声说。
【……或许吧。】
心里人仿佛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什
。
然而记忆始终朦着片雾。
江耀切身所感世界，已经变得清晰无比。
记忆却像仍然被封存。被某种强大力量禁锢。
江耀从天花板上收回视线：“嗯。”
他父亲江焕，曾经陪他起来过这里。
那时候秦无味怀疑他有问题，带他来做全身体检。江焕坚持跟过来。
当时江焕心里非常忧虑，觉得这间疗养院不是普通医院。他害怕这里是精神病医院，怕那个奇奇怪怪戴墨镜家伙不由分说把他儿子抓起来，关进去。
那时候江焕刚刚痛失爱妻，儿子所依赖心理医生又在面前惨死。他作为父亲无法帮上任何忙，只能着急又
先回管理局吧。】
心里人说。
“好。”
江耀望着后视镜，缓缓把车子倒出去。
车子开得很稳。
仿佛为刻意营造幽深感，管理局楼大厅并没有安装多少电灯，只有几个高高在上通风口。
是种庄严肃穆，神秘又幽暗风格。
江耀眼睛又湿润。
【想你爸？】
心里人问。
除门口三扇门预示着它独特，其他地方，都和座普通医院如出辙。
江耀走是红色安检门。
这是执行者专用通道。报警阈值会比其他人走蓝门稍高些。以防执行者出任务回来，身上污染物来不及清洗，误触警报。
此时此刻，即便不走安全门，管理局全体也都能通过移动终端看得到他数值结果。
san值：99。
江耀：“嗯。”
……
江耀顺利把车开到管理局门口。
监察大厅里所有人都惊呆。
透过大厅里巨幕监控，众人眼睁睁看着他停好车、从车子里下来，按按钮锁车。
是记忆太强烈才勉强挤出那个牢笼。点点，回归他大脑。
“陆执。”
江耀再次呼唤他。
【……嗯。】
下面话，江耀没有说下去。
江耀模模糊糊地想起些什。是些零碎片段。
似乎曾经有人手把手地教他开车。告诉他开车是现代人必备技能，不要仗着能瞬移就放弃这种便利交通工具。万以后世界和平，不需要他再出生入死呢？
似乎曾经有人在交警大队说尽好话，说自闭症不是弱智，不是残疾。自闭症患者经过锻炼和学习以后也能够正常生活。他只是不爱说话。自闭症不是法律禁止学车范畴。
“是你吗？”
江耀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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