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慢慢来
。
任务太多。太多人等着拯救。
太多悲剧，本来可以避免。
所以没时间休息。
更何况……他在赎罪。
虽然力量有所恢复，但用出去
更多。
……他已经连前200位天赋都用不出来。
即便交换人格，也没有意义。
自从……那次,bao走之后，他体内污染物完全释放。就像解除某种禁制。
即便由心里人来掌控身体，也不会重新获得力量。
女人哭着把婴儿抱回怀里，手忙脚乱地解开自己外套，把婴儿裹进去。
嗯，这样就好。
江耀忍不住回头，看
眼，再看眼。
无论多少次，他都会为这样场景所触动。
因为他自己妈妈，已经不在。
“……”江耀闭上眼，深吸口气。
【好点吗？】
心里人轻声问。
“……嗯。”江耀点点头，脸色依旧惨白如纸。
【别硬撑。】
大概是，太忙。
秦无味缓慢地眨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很多战友牺牲吧。
那种程度污染物爆发，至少C级以下人员，应该都已经全军覆没。
C级以上也都摇摇欲坠。如果还强撑着冲进废墟，那就会受到更大身体伤害。
温暖，所以终于知道要哭。
“哇——”小婴儿挣扎扭动着，皱巴巴小手从单薄衣衫里伸出来。
轻轻抓住江耀衣领。
“哈……哈……”江耀眼前阵阵地发黑。却忽然感觉到胸前重量。
很轻很轻，想要活下去，微弱力量。
他在为自己放走徐妄，放走【蜗牛】，赎罪。
……
秦无味在重症监护室里睁开眼，已经是两天以后。
身旁床位是空。秦无味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人，只有监护仪在滴滴地响。
医生护士甚至没有发现他醒。
他完完全全，被徐妄掏空。
江耀现在顶多就是个对污染物免疫普通执行者。
D级？或许D级都达不到，F级吧。
虽然路上都在吃，已经尽可能地吸收普通民众身上污染物，但杯水车薪。刚才为救那个婴儿，强行冲到大桥下面。他差点口气没提上来，连带着婴儿起掉回江里。
幸好最后撑住。
所以格外触动。
江耀再次确认那位母亲身上污染物已经全部清除，这才打开通讯器，问联络员：
“下个地点在哪里？”
【江耀……】
前往下个目标地点路上，江耀顺手又清掉许多污染物。
心里人停顿下。
【不如换
。】
“没区别。”江耀睁开眼，正对上眼前那位母亲惊慌失措神色。
她醒啊。
江耀忍不住笑笑，把小婴儿递过去。
秦无味不敢去想到底牺牲多少人。
但他会知道。他总会知道。
他必须知道，并且想办法处理。
解决宜江市管理局人手严重
于是江耀又站起来。勉勉强强，手抱着婴儿，手抓着栏杆，站起来。
“……？”女人歪着脑袋。脖子还是像断样，呆滞地看着他。
江耀抱着婴儿来到女人面前，微微喘息着，朝那女人伸出手。
女人低头看着他手。
在人类无法看到视野里，大量黑色物质，从女人胸口，脖子，从她身体里快速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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