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在食物身上……就相当于打浆机。
秦无味又感到
股热流穿过口腔。
虾肉糊糊，通过胃管，被打进他
身体里。
牡丹虾很大。只虾就能打出很多糊糊。
如果把整只虾放进嘴里，大口咀嚼，定会令人大快朵颐。
秦无味毫不犹豫地抿紧嘴巴。
温热虾肉，带着优质海鲜特有鲜甜。
徐妄用筷子夹着虾，虾肉轻轻戳
下他唇。
秦无味始终扭着头，不肯看它，也不肯说个字。
徐妄等许久，秦无味依旧不配合。
徐妄低着头，剥虾，“真。”
真？
秦无味狐疑地看它眼。
这才注意到，它手里那虾，竟然大得惊人。
那不是普通河虾草虾，那好像是……
于是秦无味说：“滚。”
徐妄笑下。
点都没有生气。
仿佛秦无味是个脾气古怪病人。
仿佛徐妄是他任劳任怨家属。
秦无味皱着眉头，感觉自己嘴巴终于可以完全闭紧。
徐妄把用过胃管扔掉，又坐下来，给他揉肚子。
边揉还边絮絮叨叨，说什
你胃不好，定要好好吃饭。说什要多喝水，不要怕上卫生间。说什别怕麻烦护工，有什事定要叫人。
说师哥你真不好奇
为什叫你师
甚至还把手伸进他被子里，给他揉肚子。
“还胀气吗？”徐妄笑着说。
秦无味：“……”
又开始咬胃管。咬着，点点往外拉。
“给你拔掉。”
小半杯温水。
徐妄还想喂他吃橘子，秦无味闭着嘴巴，不肯吃。
……其实嘴巴没有完全闭紧。毕竟喉咙里还插着根管子。
徐妄要是想话，完全可以捅开他嘴。
但徐妄没有。
……只可惜……
秦无味皱着眉头，努力压制着喉咙里那种反胃感。
他不是讨厌虾肉。
他只是讨厌，这种任人摆弄感觉。
徐妄把所有牡丹虾都粉碎成肉酱，打进他胃里。
室温不高。虾肉快要冷。
“……”秦无味听到徐妄轻轻叹口气。
空气中隐约传来种特殊波动。
秦无味不由自主地神经绷——那是【崩解】。
作用在物体身上，会使其粉碎。
牡丹虾？
牡丹虾般用来当刺身，徐妄手里牡丹虾却是煮熟。
秦无味觉得这怪物实在是太奇怪。太莫名其妙。
时晃神，徐妄剥好大虾已经递到他嘴边。
“来，张嘴。”
此时换做任何个不明真相人来看，都猜不到这两个是正邪。
甚至病床上那个还是被床边上这个亲手打成残废。
变异种行为模式，自然不是人类能理解。
变异种都是疯子。
“把虾吃完，吃完就走。”
徐妄绕到病床另边，伸手。
还没来得及碰到他，秦无味已经扭头，转向另边。
徐妄又笑。
这次它没有强行把秦无味脸扳过来，而是手臂绕过去，直接捏住管子头，把整根管子从他胃里抽出来。
湿漉漉管子，内壁和外壁都挂着粘液。
徐妄只是问他：有胃口吗？再吃个虾？
咕噜噜。
秦无味肚子叫起来。
那肯定不是因为碗炖蛋唤醒他胃口。
那只是……下胃管时候吃进去太多空气。他胃肠道在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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