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味仿佛对此有所察觉，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
“江耀，
没有变成另
个人，只是不会再有任何负面情绪。”
“所以你不用那
难过。去做你自己该做
事。”
秦无味说完这句话，就走
。
江耀像个钉子，直挺挺地立在原地。钉帽上面无声流淌出热烘烘锈水。
他会永远保持理性。保持100满格san值。
他甚至可以像江耀那样，通过自身污染度提升，来强化施展天赋效果。
他变成人造【临界变异者】。
他变成，真正，战争机器。
“……”江耀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
按照管理局规定，污染度只要突破5000，就必须接受安乐死。这是因为高于5000污染度会对人类大脑造成不可逆影响，会彻底改变其性格，认知，以及道德感。
人格会比身体更早步堕落。从里到外，变成只彻头彻尾怪物。
……所以，秦无味哪怕接受天赋移植，通过【再生】重造脊髓，他也不再是以前那个秦无味。
他会从人格开始，点点，不可逆地变异。
所以必须，进行部分脑组织切除。
江耀呆呆地看着他。
【不对劲。】
心里人敏锐异常。
【除天赋移植，他还做别手术？！】
“他做些……脑部切除。”十年低叹声。
务之前不动声色地为他搜集大堆情报。会大骂奚兰宵厌世逃避，也会在确定那就是奚兰宵决意后默默为他安排好切。
……可现在不样。
秦无味穿越人群，走到江耀面前。连句话都还没有说，江耀已经感觉到。
不样。
他身上，没有“活人”气息。
“你看，他还是很关心你。”十年终于松开直紧攥着他手，转而拍拍他肩膀，“他还是很温柔啊。”
“不样。”江耀哑声
【……等他回来再去找他吧。】
心里人叹息。
十年也说：“去吧，秦小朋友，机库那边在等你。”
“好。”秦无味点点头，向两人道别，转身。
江耀眼睛发热，目光追随着他背影。
……这是项，人类在很久很久就已经开始研究技术。
不同于黑暗医学时期“脑额叶切除术”。以人类目前最大脑结构认知，已经完全可以做到不影响患者日常行为生活，只是单独从他脑中，从他人格里，剥离掉【情绪】。
是。情绪。
污染度攀升，san值跌落，都与情绪密切相关。
如果失去情绪，那污染度再高，san值也不会掉。
江耀睁大眼睛：“为什……”
话没说完，他已住口。
——他早就该猜到。
他早就该料到！
秦无味污染度曾经突破阈值。他孤身人去刺杀徐妄那次，口气叠用太多高阶战斗安瓿，导致污染度直接飙升到八九千。
“有事吗？”秦无味问。
江耀心脏揪，问：“你不认识吗？”
“认识。记忆没有清除。知道你想说什，但现在马上要出发，去青唐市进行轰炸。”
秦无味声音清晰明朗，如碎雪撞冰。清清凉凉地不带丝情绪。
“所以你如果没有紧急事，希望你等回来再找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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