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发病是他,眼前少年却冒满头汗,不止神色焦急,手掌还轻轻拍在自己后背帮他缓缓顺气,就好像他很关心自己样。
苏桉目光太真诚,让林砚微微蹙眉,不过他很快又回过神来:眼前这个可是惹自己哮喘发作罪魁祸首,怎可能会关心他?
所以林砚推开苏桉手,就算他身形还不太稳,也不愿意再接受他任何帮助,自己个人慢慢扶墙站起来。
“林…”
“别碰。”
“林砚!”
幸亏苏桉及时拉住林砚胳膊,这才没让他摔得太狠,可高岭花依然不好过,林砚手紧紧抓在领口,凑近能听见带啸音呼吸声。
迟钝发现厕所里空气不够流通还全是烟味,苏桉急忙把林砚手扛上肩膀,连拖带抱地把人拽到走廊。
可就算走廊里空气清新许多,林砚喘起气来也很吃力,他睁着眼睛,瞳孔却有些失焦,手还直按在自己校服口袋。
高岭花手上没劲儿,好在苏桉心领神会,猜到林砚口袋里装着东西,也果然从里面找到他随身携带哮喘吸入剂。
事商量,你放开,就让他们回去,咱俩单独谈。”
林砚当然没放手。
他很谨慎,甚至还加重手上力道,也不管苏桉手腕被他攥红圈:“不如你先让他们回去,再放开你。”
“好、好……”看过整本小说,苏桉也算有上帝视角,他信得过林砚为人,相信他不会真伤害自己,就转头对他“小弟们”道:“你们先回去吧。”
方脸明显跟苏桉关系更好些,不放心他跟林砚单独留下,可另几个得到命令就拉着他起出去,边走边道:“瞎操心啥,难道桉哥还对付不个病秧子不成?”
林砚声音冷淡,表情厌恶,让苏桉悻悻收回伸出去手,可看着他独自走向教室背影,苏桉心情愈发复杂。
因为他想到小说里、林砚注定悲剧命运。
这朵高岭花看似不染凡尘、高高在上,但只有苏桉清楚,林砚早已被不
小说里写过几次林砚服药场景,苏桉就按记忆里描写那样拔开吸入剂盖子、摇匀,然后放到林砚唇边帮他吸上药。
吸入剂药效发挥很快,才两分钟过去,林砚呼吸就缓下来。
这远不是他发病最严重次。
林砚早就习惯哮喘发作带来濒死感,也接受自己随时可能因病丧命事实,像这种必然会发生、区别只在早晚事,他已经不在乎,可当他回过神、重新睁开眼之后,对上却是苏桉惊慌未定、写满担忧张脸。
真奇怪。
话落,苏桉明显察觉到林砚压在他身后手僵。
…病秧子?
高岭花自要求甚高,事事追求完美,可他哮喘是天生,就算他没有因此自,bao自弃,也对此心有不甘,因为这副病弱身体是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改变不。
苏桉轻咳声,想旁敲侧击安慰林砚声,毕竟他就算是“病秧子”,也还是能轻而易举制服自己这个校霸,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身后力道忽然松,苏桉疑惑转头就发现林砚没力气、整个人向后软倒下去。
夏秋交替九月,风凉沙尘大,本就是哮喘易发期,林砚早已是强弩之末,刚才样子也不全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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