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没想到苏桉会完全站在自己角度、事无巨细考虑这周到。
他奶奶年纪大,身体又差,所以他直都不愿意让她多担心,为奶奶身体考虑,林砚向来报喜不报忧,有些事老人家不需要知道。
林砚顿顿,他跟苏桉距离确实遥不可及,但好像每次苏桉都在主动向他靠近,还天真地想把那不见底鸿沟填平。
林砚思绪飘远,那只修好手表却又次递到他跟前,对着那双永远温暖杏眼,重新跳动指针好像也
当初是他亲手把手表扔进垃圾桶,扔掉东西哪有再捡回来道理?
林砚别开视线,却意外听到秒表齿轮转动音,顿时愣住,这才抬头看那人眼。
“……怎、怎吗?”瞧林美人目光沉沉,眼色复杂,苏桉被他看有点懵。
林砚垂眸,鸦羽般睫毛在他脸上留下淡淡阴影,初醒后他音格外沙哑:“这块表是爷爷留下,已经停走两年。”
难怪林砚从不用它看时间。
“哈哈哈你醒啦……”救命!
没想到自己小动作会被林砚逮个正着,苏桉慌张抽出手,极尴尬咳嗽,可他咳嗽完也没想好该说点什,幸亏口袋里还有只手表,苏桉立刻掏出来递过去:“这个给你。”
“对不起啊,运动会时候压坏你表,当时是太不小心,不过已经找人把它修好,不信你看!”
林砚没说话。
醒来后面再对苏桉,他眼神又冷下来。高岭花面无表情,好像之前他紧紧抓住苏桉手不愿意松开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样。
修表师傅不止换碎表面,还把表芯修好,算算日子,手表停走跟林爷爷去世差不多时间,那会儿也算林砚悲剧命运开始。
林砚直没说话,苏桉不知道他在想什,怕触及到他伤心事就坐直身体转移话题道:“对,刚才你奶奶打电话来,不过别担心!跟她说不小心弄脏你衣服,让你今晚只能住在家不回去。”
“当时你还没醒,就说你是洗澡去,虽然是擅作主张,但这也是善意谎言嘛……比起成绩啊心情什,老人家更关心小辈身体健不健康,也是奶奶带大,可太懂这个!以前奶奶还在时候,咳嗽两被她逮到都能被念叨个星期,嫌喝水少,现在这晚,还是不跟林奶奶说你住院事吧,省她太担心睡不好。”
苏桉自顾自念叨着,停下来才发现自己话太多,都没给林砚回应机会。
他羞愧挠挠头然后看向林砚,后者却又垂眼。
哮喘发作会缺氧,身不由己时候情更难自控,难免会些冲动事,但现在林砚清醒,清醒就该知道忍耐和冷静。
刚才在酒庄当服务生时候林砚看很清楚,穿身白衣苏桉和着袭黑装霍穆相配极。
也是,他们两个生来便是天之骄子,站在样高度,有最美好未来,不像他。
林砚从不规划自己未来,那两个字太远,对他来说没有真实感,有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见不到“明天”。
总之,林砚跟苏桉之间有条永远都跨不过鸿沟,他们差距实在是太大,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态度劝退苏桉,也没接他递过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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