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再说错什,苏桉鞋脱就躺上-床闭眼。
陪护床确实不舒服,床板又硬又薄,躺着没有任何安全感,而且它窄翻不身,短又伸不开腿,苏桉来回蛄蛹好阵才酝酿出点点睡意,等他呼吸绵长完全失去意识,房间里另个人才又睁开眼。
林砚眸中压抑太久东西溶成不见底漩涡,几乎要把毫无戒备睡着苏桉连皮带骨吞而尽。
他借着月光看着腕上恢复工作手表,也动动之前端盘子划伤、现在又被包扎好手指,眼睛黑过夜色。
他病总是这样反复无常。
苏桉忍不住发出赞叹,林砚没抬头,只问:“怎?”
“没什,就是觉得你挺厉害,不止学习好,好像什都会。”
“支个床而已,怎就厉害。”林砚音淡淡,动作却没停:“这种床太单薄,睡在上面翻不身,睡着也不舒服,你还是去睡病床吧,这个来睡。”
苏桉蹙眉:“不舒服你还要睡?”
“没事,睡习惯。”整理好床铺,林砚漫不经心道:“家人常住院,需要陪床时候都睡这个,所以知道怎撑,也知道躺在上面用什姿势睡更好受,所以……”
“……这快就要走吗?”苏桉忍不住蹙眉,他理解工作不能耽误,但依然舍不得白玲,苏妈妈走没两个月可回不来。
“嗯。”
“那……工作也要注意休息。”
“当然。”替儿子把碎发挽到耳后,苏妈妈笑弯眉眼,又跟他唠叨好会才放心离开。
等林砚点滴打完,病房里也只剩下他跟苏桉两个。
林砚早习惯不安,那种不知道自己明天还能不能活着不安,也早习惯在生命里充满遗憾,从小到大,他要遵守禁忌实在太多,可乐也好,“小白”也罢,林砚错过太多美好,也深知自己不配拥有任何亲密关系,可就这次,这次不样。
从前病情发作,窒息带来濒死感只让
“可今天陪床人不是你啊。”
打断林砚话,苏桉把他拉向更宽敞也更柔软病床边,“今天你是病号,哪有陪床睡好床道理?行,你就别跟客气,不同人不同位置嘛,以后要是别人生病你陪床,肯定不会推你去睡好床。”
林砚抿唇:“难道你会跟起陪床。”
“为什不行?你陪床,陪你呗。”
苏桉答是挺顺口,答完才发现自己好像说什不得话,背后冒阵汗,还好林砚面色如常,好像没把他话放在心上,苏桉这才松口气。
看高岭花拔完针顾自按着血管,下步好像就该洗洗睡觉。
刚才趁林砚拔针功夫,苏桉去医院旁边小便利店买点应急洗漱用品回来。
单间病房洗手间很小,容不开两个人,所以苏桉先步洗完漱,等林砚进去又到楼下接点能喝热水,摆上林美人床头柜后才开始搭自己陪护床,但这种折叠床质量欠佳,不管苏桉怎弄都会吱呀吱呀地左右晃,这样他晚上肯定睡不安稳,说不定还会吵到林砚。
“来吧。”
林砚音从苏桉身后响起,他嗓子依然很哑,但吸氧打过点滴后,体力差不多都恢复,林砚接手重新固定床板卡扣,折叠床立刻就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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