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桉思绪飘远,下秒就掌心暖:白玲悄悄牵起他手,带他出家门。
苏妈妈关门动作很轻,还从玄关拿自己和苏桉鞋到走廊去换,生怕打扰到陈红和霍穆,关好门以后,她也压低着声音对儿子道:“你陈红阿姨回来这趟挺不容易,多给她娘俩儿点空间,让她跟霍穆单独待会儿吧。”
苏桉点头,白玲又拍脑袋:“哎呀对!得赶快给你爸打个电话才行,没想到霍穆那孩子来这早,得让他快马加鞭来接咱们俩,不然这个点也不知道该带你去哪,总不能在小区里面干坐着吧!”
苏桉愣:“爸爸昨天不是临时出差吗?”
白玲抿唇:“傻孩子,咱家生意已经安定下来,哪有那多差要出啊?”
有什字堵在嘴边呼之欲出,但霍穆早遗忘它音节,怎都念不出来。
远远看着那个人,霍穆不进反退,他有些无措看向苏桉,后者直往旁边退退,给他和正起身走来陈红留足空间。
女人目光沉沉地看向那个眉眼同她相似少年,半晌,伸手亲昵地揉揉他耳廓,声音出乎意料温柔:“这些年,你个人辛苦。”
“……”
霍穆垂眸,依然说不出话,陈红却握住他手,缓声道“对不起,妈妈当初不该丢下你,留你自己孤孤单单……”
整个人看上去意外温顺乖巧。
见到苏桉,霍穆唇角微勾,声音却异常沙哑,“早上好。”
“嗯……早上好。”苏桉轻咳声,侧身引人进屋,还没等他开口跟霍穆解释现在状况,那人就闷声道:“苏桉,你最近是在躲着?是哪里惹你生气吗?”
“……”
苏桉抿唇,他这两天确实有意绕开霍穆,但他不是生气,也没理由生气,毕竟霍穆错过是原身,苏桉只是对那人有些感同身受,也觉得遗憾和惋惜而已。
“那……”
“妈妈不那说话,你陈红阿姨能留在咱们家住吗?这种时候不牺牲你爸牺牲谁?反正他皮糙肉厚,在外面住晚也没事,不适应回别墅将就将就也成。”
白玲笑笑,看
“不是。”
打断陈红话,霍穆终于找到自己声音,但他依然不愿意对上母亲目光,倔强把头瞥向边:“你没丢下,知道,虽然……也不是直都知道。”
陈红愣,拉着儿子手紧又紧,冰山脸上也出现裂痕,她终于忍不住将霍穆揽入怀中。
——霍家母子重逢场景比苏桉想象中温情许多。
苏桉沉默看着眼前切,虽然是小说里有过场景,但小说里霍穆跟母亲相会时已经经历太多,他说不出霍总攻这样柔软话。
毕竟……如果当初霍穆没错过原身那些求救讯息,这个世界可能又是另种发展方向。
苏桉没再说话,霍穆沉着眼向他身边迈进步,几乎要把他挤在墙角,他有许多话想跟苏桉说,开口前却被道女声打断。
白玲笑道:“霍穆,快、快到屋里来坐呀,看看是谁回来?”
霍穆愣,这才发现白玲也在家,他立刻后退步、跟苏桉保持合适距离,可还没等他像往常那样跟白玲问好,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个他连想都不敢想人。
四目相对瞬间,屋里片寂静,连空气都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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