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早晚都要分开,那还不如从未开始过,也省日后舍不得。
林砚想法是对。
宴会场上再相遇,林砚眼就看到,并肩站在起、无比相配苏桉和霍穆。
黑西装与米白色礼服,这样画面才是对。
那两人都是天之骄子,生来就站在他这生都无法企及高度上,可莫名,林砚觉得窒息,不同于哮喘发作前兆,比那还要痛苦多。
可出乎他预料是,苏桉没有拒绝他,甚至在他跟霍穆起冲突前瞬牢牢拉住他手。
很奇怪,那人明明满眼心急,手上动作却小心翼翼,生怕会弄疼他。
可常年有催债人上门讨债,争端也不少,林砚怎可能是经不起磕碰瓷娃娃?
没把霍穆挑衅放在眼里,但对着苏桉那双满眼是他眸子,林砚忽然难说出个“不”字,视线也无法从两只相依偎手上挪开,他就这样被苏桉牵回教室。
苏桉很好,真很好。
他却目光灼灼、斩钉截铁对自己说:“非你不可。”
这五个字像是滚烫烙铁、狠狠推进林砚心,留下终生难掩疤痕,不疼,只是热,融化他给自己划得界限,也终于滚沸林砚心中那潭淡漠死水。
林砚也发觉,不管苏桉接近自己初衷如何,不管那人是同情还是怜悯,他都不讨厌。
直到后来,班上转来位新同学,宋青禾成霍穆新同桌。
他很快就注意到苏桉看宋青禾眼神很不样。紧张、慌乱,甚至还有丝丝惊叹?
忍不住咳两声,不小心唤来那人注意,也不慎打翻手中白瓷盘。
他手划破,但丝毫不觉得疼,只觉得绽在白手套上红色异常刺眼,也让他在苏桉面前更加狼狈,所以他没久留,头也不回逃离宴会厅。
但他也太好。
人欲望就像个无底洞,贪婪地永远都得不到满足。
或许是林砚从未有过如此亲密关系,等回过神来他早已深陷其中,可苏桉想要只是个能帮他补课人而已。
习惯那人主动靠近,林砚想要越来越多,但付出和回报不对等关系不可能长久,而且他和苏桉从不是路人。
知道苏桉家境好,但具体到过他家林砚才知道两人差距有多大。
所以林砚忍不住想,难道苏桉体贴他也是因为他曾有“霍穆同桌”这个身份吗?
心中泛起股难以言喻酸胀感,他确实不讨厌苏桉接近,但他也不喜欢那人直把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所以他忍不住以课业为由打断苏桉眼神,用这种自私方式重新夺回他注意力。
这时林砚还没察觉自己已经对苏桉产生占有欲,直到霍穆返校、把拎住苏桉领口,把那人狠狠推在墙上。
林砚知道苏桉喜欢霍穆,不止他,全校人都清楚,这是个公开秘密,可他也注意到被霍穆“捕获”时,苏桉满眼惊慌。
霍穆对苏桉从不温柔,但后者甘之如饴,明知这是那两人贯相处模式,林砚依然忍不住,忍不住再看苏桉颗真心被践踏,所以就算他有被嫌“多管闲事”可能,林砚也挡住霍穆手,站到苏桉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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