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轩十分欣慰,这段日子以来,季如雪待自己态度柔和很多,虽然林若轩也知道,这小子就是朵黑莲花,肯定没这容易相信自己,但切慢慢来,总会越来越好。
换完药之后,林若轩神秘笑:“殿下,给您看个
“托督主福,已经好多。”季如雪点头道。
“给殿下换药吧。”
季如雪轻轻垂下眸子,没有多说什,自己动手解开内裳,露出布满细密小痂胸口。
林若轩用指尖蘸点金疮药,如同往常般,小心翼翼地开始上药,整个上药过程,季如雪直低垂着睫毛,雪白小脸上没什表情,但身体已经不再像过去那紧绷。
“殿下,麻烦转身。”
第二天下午,季如雪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卷薄薄线装书,但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只是出神地想着最近事情。
这些天以来,那条阉狗每天下午都来给自己换药,但动作规规矩矩,没有丝毫逾越,自己日三餐和衣帽鞋袜,和从前相比,也有天翻地覆改变,从冰冷馊饭馊菜,变成新鲜鸡鸭鱼肉,从又硬又薄脏被褥,变成蓬松干净新棉被……就连那群狗眼看人低腌臜太监,都对自己恭恭敬敬起来。
这切改变,都是因为林若轩。
想到这里,季如雪微微眯起眼睛,那条阉狗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什?总不能真像他说那样,黄粱梦之后,整个人都幡然悔悟,决定重新做人?
季如雪面无表情地扯扯嘴角,眼神阴郁而冰冷,如此荒诞理由,那条阉狗以为自己会信?
药材,应该都很珍贵吧?”
“是啊是啊。”个老工匠摸摸花白胡子,“林督主,俺听说御药房那些药材,都是藩王进贡,珍贵得不得,得有皇上亲笔手谕,徐老院判才会打开御药房。”
个中年工匠挠挠头:“照老何这说话,林督主,四殿下那边……”
他心虚地看林若轩眼,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都沉默。
“明白,无妨。”林若轩点头道。
季如雪转过身去,露出同样布满细密小痂单薄背脊。
“还疼吗?”林若轩边涂药,边问道。
季如雪摇摇头:“结痂之后,就没以前那疼,就是有些痒。”
“就算再痒也不要抓挠,留疤就不好弄,殿下明白吗?”
“嗯,知道。”季如雪点头道。
“砰砰!”有人轻轻敲门。
季如雪回过神来,把手里书塞进枕头下面,才扬声道:“进来吧。”
林若轩推开门:“殿下。”
季如雪早已敛去阴郁冰冷表情,甚至弯起唇角,露出个恰到好处纯良笑容:“林督主,你来。”
林若轩凑到床边,笑眯眯道:“殿下今天觉得怎样?”
他自然听懂这中年工匠言下之意,连这些制造坊御用工匠们,都知道四殿下季如雪根本不得宠,皇帝愿意为太子开御药房,赏赐虎骨粉,但季如雪就别想。
其实虎骨粉倒无所谓,季如雪腿伤,林若轩可以自己调养,效果不会比什虎骨粉差,但是那株白玉参在御药房,这就有点麻烦。
林若轩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个,扬声道:“陈嶙,推上轮椅,回府。”
“是,督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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