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武帝懒洋洋道：“林爱卿，你难得求见朕，可是有什
要紧事吗？”
这位九五至尊
声音微微嘶哑，拖得很长，听起来懒懒散散，似乎万事都并不关心。
林若轩叩首道：“回皇上话，是关于周思逊毁谤朝廷
案。”
“……周思逊？”成武帝似乎想
好会儿，才勉强想起来，“就是那个萧图南随军文书？案子查得怎样？”
“这案子已经查许久，并无确切证据，想来周大人是被诬陷。奴婢以为，可以结案，让周大人回府。”林若轩谨慎回答。
余忠善笑道：“皇上还在打坐，督主请稍等。”
“哦，那
就在这里等吧。”
林若轩在门外等足足半个时辰，简直百无聊赖，眼见天都快黑，才听见里面传来声清脆击磬声，悠扬绵长，余音袅袅。
余忠善点点头：“林督主，皇上玉磬响，你可以进去。”
“嗯。”林若轩深深吸口气，终于跨进御书房门槛。
扯出个人畜无害笑容，假装没听见方才那些坏话：“二位大人，聊些什呢？”
“没什没什，瞎扯呢。”薛锦明显松口气。
钟怀秀冷冰冰地哼声，刚想说些什，薛锦把拽住他胳膊：“林督主，和怀秀还有些事，先走啊。”
“阿锦，你……”钟怀秀蹙起秀气眉毛。
“走走。”薛锦不由分说，拉着钟怀秀，跑得比兔子还快。
“哦。”成武帝似乎轻笑声，“你想放他？”
林若轩觉得背上有点出汗：“是。”
“林若轩啊，朕真是有点看不懂你。”
“……皇上明鉴。”不知道该怎接话。
“朕不知道，当年你和宁远王萧图南之间，到底发生什事情，以至于他把你这个宁远王府总管太监，送进紫禁城做内监……这些年以
进御书房，缭绕白色烟雾便迎面扑来，这白色烟雾并不是龙涎香之类宫廷熏香，反而更像寺庙里点普通檀香，林若轩不由得暗暗嘀咕，看来这皇帝果然跟原著写样，心沉迷求仙礼佛，不近后宫，不问朝政。
房间里光线很暗，垂着重重叠叠纱幕，纱幕后面坐着个人，影影绰绰地看不清楚模样，想来便是大渊朝第十二任皇帝——成武帝。
林若轩犹豫下，跪下叩首道：“奴婢见过皇上。”
太监不是真正男人，因此在皇族面前，他们都得自称“奴婢”，而不是”奴才“，只是林若轩身为东厂督主，在皇子大臣面前便以“”自称，但在成武帝面前，他还是得自称“奴婢”。
憋屈啊，万恶封建社会。
林若轩无语地望着二人远去背影，觉得背上黑锅又沉几分，看来林瓦儿人品确实太糟糕，所有人都又怕又恨，难怪最后被凌迟时候，满城老百姓都来抢肉吃。
“啧啧。”他摇摇头，不去想象那种血腥场景，往御书房走去。
刚刚走到御书房门前，却被个老太监拦住：“林督主。”
林若轩客客气气道：“余公公，皇上在里面吗？”
眼前这位瘦巴巴老太监名叫余忠善，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颇有些权势，但他和林若轩不同，为人极其谨慎，从不做出格事，或许正因为这样，才平平安安地做十几年掌印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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