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热死。”林若轩吐出口气。
季如雪给他擦着额上薄汗,焦急道:“先生,有没有热着?”
“无妨。”林若轩边整理着衣衫,边问道,“殿下,你怎在这里?”
季如雪微微愣,随即露出个腼腆笑容:“睡不着,就出来随便走走,谁知正好听见三皇兄闹事,想着先生和舅舅是旧识,或许先生在里面,就如此唐突,先生不会怪吧?”
“你帮大忙,怎会怪你?”林若轩放下心来,笑道。
奇怪,有股雪地味道
他忍不住轻轻吸吸鼻子,是,自己身上裹着季如雪披风,这披风是蜀锦缎面,有种又冷又滑感觉,上面带着股干净清冷味道,仿佛雪地般,应该是季如雪身上味道。
外面隐约传来阵喧哗声,好像是季如海闯进来,林若轩心中紧张,竖起耳朵听着。
先是季如海高声道:“宁远王在和谁聊天啊?都这晚,还这好兴致?”
而后是季如雪淡淡声音:“三皇兄,是。”
“若轩,你藏到床上去。”
林若轩犹豫下,而后摇摇头,压低声音:“他已经听见帐里有人,待会儿发现没人,只怕会闹起来,到时候更加麻烦。”
萧图南断然道:“无妨,应付他便是。”
两人说话间,忽然“哗啦”声响动,牛皮大帐后面竟然被掀起个角,个人矮身钻进来,不是季如雪又是谁?
“殿下?”林若轩呆呆。
季如雪又疑惑道:“先生找舅舅,怎也不叫上?方才隐约听到,舅舅在说什喝酒,你们要去喝酒吗?”
萧图南轻咳声:“没什,只是以前事情罢。”
季如雪露出好奇表情:“以前事情?能讲给听听吗?”
萧图南为难道:“这”
林若轩心中有鬼,赶紧抢着解释:“是这样,殿下你也知道,是个孤儿,进宁远王府之后,你舅舅直很照顾。有次,你舅舅和喝酒,不知怎就醉,然后吵起来,后来便有隔阂,才来京城如今早已事过境迁,把话说开之后,其实也没什。”
“季如雪?怎是你?”
季如雪不解道:“弟弟想到明天围,时睡不着,就过来找舅舅聊天。怎,三皇兄觉得有何不妥吗?”
萧图南冷冷道:“三殿下深夜闯进本王大营,如此大呼小叫,不知有何见教?”
“你们,你们两个”季如海呆好会儿,似乎终于酒醒些,骂骂咧咧地走。
林若轩松口气,又过会儿,外面终于没有半点声音,身上被褥猛地轻,而后眼前陡然亮,季如雪已经将他扒拉出来。
萧图南也蹙眉道:“如雪,你”
“殿下,你怎来?”林若轩急道。
季如雪没有说话,只极其冷静地扫视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中间大床上,而后把拉过林若轩:“先生,你先躲起来。”
他把林若轩拉到床边,又盯着床上萧图南被褥,微微拧起眉头,而后脱下自己披风,把林若轩从头到脚裹起来,这才将人塞进那堆被褥,又堆些衣物在上面。
林若轩被硬塞进被窝,此时正是三伏天,身上堆着厚厚衣物被褥,颇有些难受,但也只能忍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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