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雪盯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林若轩被那沉甸甸目光看得心头直发慌,赶紧转移话题:“唉,方才出去转圈,街上都没什人,店铺酒楼全都关门闭户,片人心惶惶啊。”
季如雪回过神来,轻轻抿抿唇,没有继续纠结林若轩脸,反而顺着林若轩话问道:“酒楼也全都关门?那先生为生辰订包间怎办?”
林若轩摸摸他头发,安慰道:“现在不是过生时候,等女真退兵,先生给你补上,好不好?”
“也只能这样。”季如雪撇撇嘴,忽然道,“先生,既然暂时不能庆生,那想先穿新鞋。”
他冒着鹅毛大雪,紧紧咬着牙往回走,脸上片火辣辣疼痛,胸口愤怒更是几乎要爆炸般!
李征这个窝里横王八蛋
可是,自己手里没有兵权,和李征撕破脸只会吃亏,如今这个时候,自己绝不能出事,自己还要照顾好季如雪,还要守住奉天府,还要逼退葛尔敏,还要拿到骷髅草
必须忍耐。
林若轩回到府里时候,季如雪已经醒,正斜斜靠着床头,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那枚乌黑箭头。
经明白过来,这李征竟然如此厚颜无耻,自己打败仗,却害怕承担责任,想要嫁祸给季如雪!
大堂里片寂静。
刘知府谄媚笑道:“还好李大人兵法精湛,才为大渊挽回五万精兵,实在是大功件啊!不过,四殿下应该也不是故意贻误军情,只是太过年轻,能力有限罢。”
李征冷哼声,顺水推舟道:“刘知府说得也有道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本官也不会太过追究,只要四殿下好好听从本官调遣,戴罪立功,把这场守城战打赢,本官自然会让李阁老向皇上进言,从轻发落。”
林若轩再也忍不住,猛地提高声音:“李征,你这是颠倒黑白,简直欺人太甚!”
林若轩眨眨眼睛:“什新鞋?”
季如雪小声道:“就是先生箱子
“那箭头再偏点点,就会要你命,怎,殿下还舍不得啊?”林若轩勉强打起精神,调侃道。
“先生,这女真箭头上面,居然刻个狼头”季如雪笑着抬起头,那笑容却缓缓凝固,目光停留在林若轩左脸颊上。
林若轩若无其事地偏过头,不让季如雪看自己红肿半边脸颊:“殿下饿吧?待会儿想吃点什?”
“先生,你脸怎?”
“哦,方才在雪地里摔跤,已经热敷过,没什。”
“阉人放肆!”李征猛地回身,狠狠给林若轩个响亮耳光!
林若轩被这毫不留情巴掌打得偏过头去,耳朵里嗡嗡直响,过许久许久,他才极其缓慢地回过头,哑声道:“乃朝廷监军,季如雪乃是四皇子,你竟敢”
李征冷笑着打断他:“朝廷监军又如何?四皇子又如何?你二人既然被送来辽东,便应该明白,自己在皇上心里分量!李家五代公卿,手持免死铁券,父亲贵为内阁首辅,外甥很快便是国储君,打你又如何?你若再出言不逊,别怪不客气!”
大堂里没人敢说话,严跃难以忍耐地攥紧拳头。
林若轩死死盯着李征,只觉得满口都是浓重血腥味儿,不知道过过久,他才狠狠闭闭眼睛,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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