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雪翻身上马,低声吩咐道:“严跃,和赵洪福今晚带人偷袭女真粮草大营,你好好守着奉天府,待看到火光之后,便带着万人马,从正门倾巢而出,冲击女真大营!除此之外,让几百名步兵拖着树枝在城门来回奔跑,让老百姓在后面擂鼓呐喊,动静越大越好!”
严跃蹙紧眉头,“四殿下,这种天气去偷营,太危险。”
“你不用管,做好自己分内事。”季如雪掂掂手中沉重银枪,沉声道,“赵洪福,出发。”
赵洪福带着两千名精锐骑兵,紧紧跟在季如雪后面,在这个,bao风雪肆虐严冬深夜,从奉天府侧门悄悄离开。
黑夜之中,朔风鬼哭狼嚎,,bao雪铺天盖地,数尺之外便已经看不清人影,雪花不再是轻柔雪花,反而如同粗粝盐粒般,劈头盖脑地打在身上,狂风更是像刀子般
“唔,唔”林若轩被弄得简直喘不上气,但他实在太累,时半会儿竟然醒不过来,只是稀里糊涂地低低呻吟两声。
季如雪见他脸都憋红,终于放开那张朝思暮想唇。
他低头细细端详着林若轩,即便在睡梦之中,先生仍然紧蹙着眉头,似乎还在担心战事,苍白脸颊因为方才深吻,泛起层不健康浅淡血色,而原本花瓣样嘴唇,竟然裂好几道细细血口子。
这些天,先生实在太累。
季如雪看会儿,又忍不住低头吻住那张干裂嘴唇。这次吻,比方才深吻轻柔许多,没有强迫对方张嘴,也没有吮吸对方舌头,只是细细舔吻着那些干裂血口子。
们可是要屠城啊!”
林若轩闭闭眼睛,什也说不出来。
严跃说这些事情,他自然全都知道,屠城想到这个词,林若轩只觉胸口沉重得仿佛压块巨大铁秤砣,几乎喘不过气来。
季如雪不动声色地按按林若轩手背,又抬头看看天色:“先生,们再拖两天。”
这天黄昏,忽然刮起阵阵凄厉朔风,不到片刻,天色便变得如同浓墨般漆黑,阴沉得仿佛已经入夜。
季如雪极尽温柔地吻许久许久,才缓缓抬起头。
他垂眸望着那张被自己吻得带上暧昧水色嘴唇,伸手摸摸胸口那枚藏着情笺小小香囊,轻声道:“先生,会赢。”
说完之后,他不再犹豫,起身往城墙下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朔风渐急,细碎雪粒啪啪地打在脸上,城墙下火把在风中飘摇不定,赵洪福早就带两千名精锐骑兵,静静等候着季如雪,只待他声令下。
严跃站在旁,神色十分忧虑。
城里百姓奔走相告:“变天,,bao风雪要来!”
眼见可怕,bao风雪便要到来,女真也早早鸣金收兵。
林若轩身子本就有些弱,这些天直在城墙上下奔波,累得整个人几乎散架,女真鸣金收兵之后,他只觉得眼睛都快睁不开,连回府力气都没有,索性和衣蜷缩在城墙上堆放物资角落里,打算稍微眯会儿。
不知过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嘴唇上有些痒,又有些湿润。
林若轩下意识地舔舔嘴唇,舌尖碰到个濡湿温热东西,那东西被他轻轻碰,忽然狠狠攫住他舌头,用力吮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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