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雪懒得搭理乌花儿,双漆黑眼睛只冷冰冰盯着葛尔敏:“大单于,你之间,只有五步距离。”
葛尔敏愣愣。
女真将领们也立刻反应过来,大堂里片死寂。
林若轩心中极其焦灼,季如雪这小子向来非常冷静,今天怎如此沉不住气?葛尔敏不过是胡说八道,占点口头上便宜罢,再说自己也是个男人,最多有点尴尬,又没什实际损失,何必闹得这剑拔弩张?
正在这个时候,名婢女小心翼翼地端着碗药汤,从后堂走出来:“大单于,您该喝药。”
季如雪紧紧抿着唇,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胡尔馨偷偷瞥他眼,低声对葛尔敏道:“哥哥,人家大渊四皇子和林大人是来议和,你怎这样啊?”
葛尔敏没有理会这个妹妹,双鹰隼般眼珠似笑非笑地盯着林若轩:“对,林大人,听说宁远王已经被褫夺王位,降为宁远侯,放逐到东南沿海去剿倭寇?”
林若轩见他问起正事,便认真回道:“确实如此,大单于消息好生灵通。”
葛尔敏身子往前微微倾,饶有兴趣道:“如此说来,萧图南如今没权没势,已经靠不住。林大人,你觉得本单于怎样?”
哈???
季如雪阴沉地盯着葛尔敏,胸口微不可察地起伏两下。
胡尔馨站在葛尔敏旁边,也忍不住瞥眼自己哥哥,目光十分古怪。
葛尔敏笑吟吟地望着林若轩,挑挑眉:“林大人,怎不说话?”
林若轩瞪着葛尔敏,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这位女真大单于是不是脑子进水?这多人议和场合,怎说话如此轻浮?
林若轩很想怼他两句,但自己毕竟是来议和,还要设法把骷髅草弄到手,如今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和葛尔敏起冲突。
葛尔敏回过神来,没好气道:“喝个屁!堆庸医,他妈都喝多久,还是看不清!”
林若轩心中微微动,赶紧踏前步:“大单于可是几年前开始,黄昏后便看不清东西?”
葛尔敏抬眸望向他:“林大人怎知道?”
“在下偶然听说。”林若轩恭恭敬敬道,“最近
林若轩呆滞地眨眨眼睛,脑子有点空白。
季如雪忍无可忍地踏前步:“大单于,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听说大单于还有位野心勃勃小叔叔,倘若大单于这只手废,恐怕以后日子不会太好过。”
葛尔敏望向季如雪,脸色登时沉下来:“四皇子殿下,你之前伤,如今还在地盘上出言不逊,你难道不怕声令下,即刻要你小命?!”
胡尔馨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哥哥”
乌花儿拍案而起:“大单于,只要你句话,乌花儿现在就拿下他!”
想到这里,他只能忍气吞声道:“大单于谬赞,在下介残缺之躯,哪里算得上什美人?”
葛尔敏笑道:“要是林大人这般模样都不能算美人,那些姬妾娈宠们,用你们大渊人话,岂非是歪瓜裂枣,不堪入目?唉,真羡慕宁远王福气啊。”
林若轩:“”
福气?什福气?算,他不想明白。
“宁远王确实好福气,哈哈哈”乌花儿等几名将领轻蔑地笑起来,似乎以为葛尔敏在故意羞辱林若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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