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雪淡淡道:“多谢二皇兄。”
季如瀚盯着他看会儿,唇角微微翘翘,而后倾身凑过来,压低声音:“四弟,林大人,不知你们二位听说没有,前些日子,冷宫口封死枯井里面,发现具白骨。那具白骨身上还有枚腰牌,正是当年冷宫太监总管张有德。”
林若轩呆呆:“张有德?他不是被烧死吗?”
季如雪垂眸看着地面,雪白脸上没什表情。
季如瀚低笑道:“是啊,当年冷宫厨房地窖失火塌陷,大家都以为张有德被埋在下面,怎会在口枯井里呢?”
被女真马匹践踏唉,李阁老节哀。”
李博仰头望天,长叹道:“天意,都是天意啊。”
这个时候,内阁次辅宋谦带着钟怀秀走过来,宋谦瞥李博眼,对钟怀秀淡淡道:“怀秀啊,战场上刀枪无眼,全凭各人本事,自己若是草包,那也怨不得别人。”
钟怀秀点头道:“老师说得是。”
李博咬牙切齿道:“宋谦,你什意思?”
季如雪淡淡道:“或许他失足掉下去,摔死。”
“仵作也是这说,所以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什风浪,更没有人产生联想。”季如瀚眯眯眼睛,轻声道,“可是愚兄总觉得,这张有德失足掉落时间,和地窖火灾发生时间,未免也太巧合些。”
宋谦挑挑眉,还要说什,魏王季如瀚摇着扇子走过来,微笑道:“宋阁老,依本王看啊,李大人虽然无甚本事,还差点丢奉天府,但毕竟以身殉国,也算死得其所。”
宋谦笑道:“魏王殿下说得极是。”
这两人唱和,言下之意都是李征死得活该,李博几乎气个半死,恶狠狠地低骂声,拂袖而去。
“恭喜燕王殿下。”宋谦向季如雪拱拱手,也带着钟怀秀离去。
魏王季如瀚却没有走,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季如雪和林若轩,忽然笑道:“愚兄恭喜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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