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寅时末,季如雪还没有出现。
怎,难道这位四弟当真不怕,自己把他当年做好事抖露出去?
虽然如今并没有铁证,但整件事情前因后果,自己已经细细琢磨很久,所有时间地点,全部都能对得上,起码有八九分把握。
当年塌陷火场,后来成片杏花花圃,如今只要找个借口,把那片杏花花圃挖开,找到那具尸骨,再让大理寺仵作通过尸骨牙齿,判断出尸骨骨龄季如雪就完。
无论再大军功,都抵不过谋害太子这桩死罪。
空境或许确实是位高僧,那些话听起来很玄,但其实很有道理,自己如今不能纠结于这些乱成团古怪感情,而是要尽快完成任务。
萧图南伤势已经像原著那样加重,如果自己动作慢,旦萧图南出事,世界线便会崩溃,所有人无幸免包括阿雪。
南海鲛人泪,西域并蒂莲自己必须尽早把这两件东西弄到手。
可是,季如雪这边怎办?他这样稀里糊涂地迷恋着自己,如果告诉他自己要走,按这小子脾气,要不准自己走,要便会跟着自己
要不然,索性悄悄离开?
空境低低宣声佛号:“阿弥陀佛,天干物燥是因,鬼焦神烂是果,缘起是因,痴儿是果,正所谓缘非缘,份非份,因非因,果非果,君非君,臣非臣,燕王殿下虽然心求姻缘,但也不可强求,有些事情注定是今生无缘。”
季如雪听着这些“不吉利”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林若轩越听越懵逼,总觉得这老和尚绕来绕去,看似胡说八道,其实话里有话,仿佛在暗示着什,忍不住问道:“住持大师到底是什意思?不妨明示。”
空境微笑道:“很多事情,只能二位施主自行悟,总而言之,缘分不可强求,不可执着。”
“不可强求?不可执着?”林若轩喃喃地重复遍。
既然如此,季如雪怎敢不来赴约?
季如瀚蹙紧眉头,正苦苦思索着,忽然雅间木门“吱呀”声轻响,季如雪快步走进来,似乎因为走得太急,呼吸都有些急促:“二皇兄,不好意思,马车半路坏。”
季如瀚心中松,斯瘦削
不不不,不行。
或者,给他留封信?
林若轩胡思乱想会儿,烦躁地翻个身,心里有些不忍,又有些空落落。
长春酒楼,翠云居雅间。
季如瀚望着面前桌子精致菜肴,不紧不慢地摇着手里描金折扇,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焦躁起来。
季如雪狠狠拧起眉头,似乎非常想要发火,但到底没有多说什,把拽住林若轩便往寺门外走去:“先生,们走,别听他胡言乱语。”
林若轩边被季如雪拖着往外走,边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空境站在斑驳如来金身下面,丑陋脸上似有悲悯之色,但并没有追赶。
“先生,别看,赶紧走。”季如雪拖着他,加快步伐。
两人路无言地回燕王府,这天晚上,或许因为空境那些话,或许因为林若轩若有所思态度,季如雪心情非常不好,简直有些赌气样子,林若轩也没像往常那样哄他,晚膳之后便径直回自己屋子,有很多事情,他得好好理理。
林若轩躺在床上,把今天事情回想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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