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雪忍忍,才道:“他拿什药给你?”
锦绣小声道:“助兴药。”
“助兴药?”季如雪喃喃重复遍,脸上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下,“你继续说。”
“林管事直给侯爷夹菜,奴婢便在旁边斟酒,侯爷好像刚刚打胜仗,兴致很高,不停地说话,说他怎和女真大军周旋,说他怎射杀女真大将,没过多久,侯爷就醉,然后他就把林管事打横抱起来,抱进隔壁厢房里。”
说到这里,锦绣偷偷看眼季如雪脸色,不敢说下去。
数日后,福州府某处大宅。
名暗卫拱手道:“燕王殿下,这女子便是当年杏花楼斟酒婢女。”
季如雪垂眸望着跪在下面瘦小妇人,低声道:“你就是锦绣,对吗?你以前在奉天府杏花楼做过斟酒婢女?”
那妇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战战兢兢地磕头道:“燕王殿下,奴婢确实在杏花楼做过两年斟酒婢女,可是,可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事。”
季如雪淡淡道:“你当年在杏花楼做事时候,有没有见过那位镇守辽东萧将军,也就是如今宁远侯萧图南?”
当将士们终于找到季如雪时候,已经是天夜之后。
季如雪那张雪白俊美脸上毫无表情,既没有遭遇意外狼狈,也没有劫后余生欣喜,他边随手披上小兵递来披风,边不经意般问道:“林大人和宁远侯呢?”
名偏将恭恭敬敬道:“回燕王殿下话,侯爷身体不适,林大人已经陪着侯爷,坐船回福州府。”
“原来如此,平安就好。”季如雪极轻地翘翘嘴角,漆黑眼珠却冰冷片,没有丝毫笑意。
也对,萧图南受伤,先生定担心极,哪里还记得被丢进深渊自己?
季如雪胸口重重地起伏两下,而后厉声道:“然后呢?说啊!”
“然后”锦绣吓得脸色发白,索性股脑全抖出来,“然后,然后奴婢听见林管事直在叫奴婢
锦绣颤声道:“见,见过。他来过杏花楼次,是奴婢伺候斟酒,奴婢记得很清楚。”
季如雪眯眯眼睛:“他和谁起来?”
“他和那位林管事起来,奴婢不知道那位林管事名字。”
“锦绣,你把那天事情,全部细细告诉本王。”季如雪顿顿,声音十分轻柔,“若有半句不尽不实,本王便割你舌头。”
锦绣吓得脸色苍白,抖抖索索道:“那,那天生意不太好,二楼没什人,侯爷进雅间后,那位林管事便拿包药给奴婢,让奴婢放进酒里。奴婢本来不敢,可林管事说侯爷是知道,他们只是想尽兴些奴婢听林管事这说,就,就放。”
这时,名小兵战战兢兢地递来封书信:“燕王殿下,这是林大人留给您信。”
“哦?林大人给本王信?”季如雪随手接过那封信,略微扫两眼,而后讥诮般扯扯嘴角,“吩咐下去,准备启航,立刻回福州府。”
“是!”众人齐声道。
季如雪阴沉地望着天际,心思已经飘得很远。
当年那个杏花楼斟酒婢女,她老家便在福州府附近,当初自己追查得小心翼翼,生怕先生伤心难堪,可是到如今,自己已经不必顾忌那多,只需要个确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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