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暗淡,醉眼朦胧,洁白帐幔飘飘荡荡,影影绰绰之中,大床上面似乎坐个人。
他整个人都呆住,而后喃喃道:“先生?”
小舒子不知所措,摆好柔媚姿势都僵硬起来。
元武帝愣会儿,高大身体渐渐颤抖起来,声音也抖得厉害:“先,先生?是,是你吗?是先生吗?”
小舒子完全不明白是怎回事,只能勉强壮着胆子,慢慢撩开帐幔,竭力做出娇媚样子,柔声道:“皇上,是奴婢。奴婢仰慕皇上很久,奴婢不为荣华富贵,只想好好伺候皇上。”
小舒子听得稀里糊涂,连大气也不敢出。
“想着,或许你在天有灵,你终于发现,是个什样怪物,是个什样畜生不仅杀兄弑父,手上沾满鲜血,而且明知道花船里面有埋伏,仅仅为试探你,就把你带去听戏,结果,结果这些事情,你如今是不是全都知道?你,你知道,就不喜欢,就后悔,就不愿意回来是不是?”
说到这里,元武帝低低喘口气,顿片刻,又艰难道:“想,如果你不喜欢,说不定,说不定说不定会重新喜欢舅舅。可是为什,就算扮成舅舅样子,就算穿这身宁远侯战袍,你还是不肯回来见面你看穿花招吗?为什不肯回来见面?”
说到这里,他忽然难以忍受般,把抓下那张古银鬼面具,狠狠往地上摔!
“哐啷!!”
,似乎因为酒意上涌,正半垂着眼帘,靠着门稍作歇息。
有些奇怪是,这位年轻皇帝今晚并没有穿明黄色龙袍,也没有穿黑色绣金常服,反而穿着身素白战袍,越发显得修长挺拔。
而且,他还戴张面具,那是张古银色鬼面具,几乎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出张显得寡情薄唇,还有个线条优美雪白下巴。
小舒子喉咙发干,颗心砰砰直跳。
这个俊美至极男人,是天底下最尊贵男人,是荡平四海铁血君王,是大渊朝元武帝季如雪。
元武帝
他声音嘶哑至极:“先生,你好狠心,你好狠心不不不,不是先生狠心,是错,是错是阿雪错,阿雪错阿雪没脸见先生阿雪错”
元武帝颠来倒去地念叨许久,声音渐渐哽咽得听不清楚,最后,他喘口粗气,跌跌撞撞地往床边走来:“先生,先生”
阿雪?先生?皇上到底在说什?
小舒子完全听不明白,但也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他咬咬牙,慢慢把小衣领子拉开些许,纤细洁白脖颈露出来。
元武帝刚刚走到床前,便忽然站住。
只是,他今晚为什穿身战袍,还戴个鬼面具?
这个时候,那位年轻元武帝低低喘口气,而后带着醉意般,喃喃开口:“五年,整整五年你明明说过,你会回来你说过,你会辈子给做汤圆,你说过”
他声音有些嘶哑,仿佛带着哭音般。
但是,这怎可能呢?若有谁说骁勇善战,残忍无情元武帝也会哭,只怕大家都会以为他是个疯子。
“直等,直等,想尽种种办法,连云隐寺那个老和尚话都听,年年大办法事,为你祈福招魂可是,可是为什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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