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轩沉默片刻,索性把对方当成个大号巨婴,拿出哄幼儿园小朋友耐心:“嫩苦瓜稍微焯下甘草水,然后拌着芝麻香油炒鸡蛋,味道很好。”
“你会做菜?”南宫剑忍不住看他眼。
个时辰之后。
桌上摆着碟浅绿金黄相间苦瓜炒鸡蛋,还有两碗用苦瓜焯甘草水做稀粥,阵阵清香扑鼻。
南宫剑将信将疑地看着那碟苦瓜炒鸡蛋,冷冷道:“若是十分难吃,便捏碎你喉咙,将你吊在谷口。”
林若轩也不生气,只左右看看,正好旁边有眼泉水,他便从怀里拿出块帕子,浸湿微凉泉水,而后递给南宫剑:“谷主,把这湿帕子捂在鼻子上,可以收缩毛细血管嗯,可以让血脉暂时受寒,血就会止住。”
南宫剑犹豫下,将信将疑地用湿帕子捂住鼻子,果然不到片刻,血便止住。
他瞟林若轩眼,冷哼声:“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若轩耐着性子,又道:“这湿帕子治标不治本,如今秋高气爽,谷主肝火”
他本想说“肝火又旺”,但是看眼南宫剑神色,还是识趣地闭嘴,只道:“谷主,方才看见药田里面有几株大青叶,待会儿采几片叶子过来,切碎给谷主泡水喝,可以清热祛火。”
出鲜血,显然练剑时候忽然流鼻血。
如今正是深秋,天气渐渐干燥起来,流鼻血也是很正常事情,只是白衣如雪冷傲剑客流鼻血,就很没形象。
林若轩正在好笑,忽然之间,南宫剑猛挥手!
说时迟那时快,片薄薄叶子险险擦着林若轩脸颊掠过去,几缕发丝飘散在空中!
南宫剑冷冷道:“出来!”
“”林若轩无话可说,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某种场景傅月溪在谷口向别人介绍:“这具干尸是小林大夫,因为做苦瓜炒鸡蛋太难吃,被师父捏碎喉咙。”
算吧,还不如偷药草被剑穿心呢。
南宫剑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犹豫片刻之后,夹起筷子金黄蓬松炒鸡蛋。
林若轩面无
南宫剑不屑道:“那二徒弟略通医理,他也是这说,可那大青叶泡水难喝死,便罚他每天挥剑三万次,结果这个没良心东西,没几天就跑,还说什云游四海。”
大哥,你这能作,难怪徒弟全都跑光,也只有那个傻乎乎傅月溪能坚持下来。
林若轩忍忍,又道:“谷主若是不肯用药,其实食疗也是可以,比如苦瓜”
南宫剑双臂抱剑,冷哼声:“本座从不吃苦瓜。”
他那种姿态,那种表情,那种语气,仿佛身处武林大会擂台,刚刚击败天下第高手,面对成千上万豪杰,冷冷道:本座在此,谁敢来战?
林若轩暗暗叫苦,但也只得从树丛后面走出来,恭恭敬敬地做个揖:“林若轩见过南宫谷主。”
南宫剑捂着鼻子,怒道:“你怎还没滚?!”
他声音十分清冽,又极其冷漠,宛如冰块相撞般,非常悦耳,又极有威势,只可惜仰着脖子,捂着鼻子,威势就消减大半,还有点滑稽。
林若轩劝道:“谷主,你这样仰着脖子没用,血只会从鼻咽处倒流进喉咙里。”
南宫剑恼火道:“与你何干?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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