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勉强强说两句话,便剧烈地咳起来,嘴唇点血色也没有。
林若轩暗道不妙,这是典型失血症状,萧图南没有外伤,只怕是内出血,方才又被南宫剑这狠狠摔,定然更加严重。
他赶紧道:“侯爷,这些日子以来,学套针灸之术,调养身体十分灵验,侯爷要不要试试?”
萧图南摇摇头:“这个身子,已是千疮百孔,不治也罢。”
林若轩柔声劝道:“侯爷,试试吧,或许有用呢?”
“别管他。”林若轩施施然地整理起药柜来。
嗯,苦参不够味儿话,再加二钱黄连,二钱苍术这些药材虽然都特别苦,但全是好东西啊,待会儿混在苦参茶里,保证把四方回春丸味道,遮掩得严严实实。
不过,万萧图南不肯喝,自己又不能硬灌,到时候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步是步吧。
刚过午膳时分,南宫剑便掀开门帘,大步走进来。
他步履轻盈,背上还纡尊降贵地背个大活人,林若轩还没来得及说什,南宫剑已经“砰!”地声,把人往矮塌上狠狠摔:“林若轩,把人弄回来,剩下就交给你。”
满药材,后堂是熬药和歇息地方,最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和两间卧房。
南宫剑挑眉道:“本座眼光不错吧?”
林若轩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正想说他两句,却忽然想起什,是,有法子。
他略沉吟,从百草柜里拿出支小山参,边抚摸,边面露感慨之色:“唉,看到这些药材,就想起侯爷身子,他若是再不好好调养,也不知道还能拖多久。”
南宫剑蹙眉道:“你什意思?萧图南身子当真出毛病?”
萧图南似乎已经完全死心,只是摇头。
南宫剑不耐烦道:“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怕针灸?娇气。”
“”萧图南忍无可忍道,“若轩,你尽管扎。”
林若轩松口气,便不再耽搁,小心翼翼地给萧图南除去上衣,又装模作样地拿出排银针,从大椎穴路扎下去。
其实他是个西医,虽然学过
林若轩看着矮塌上倒霉男主:“侯爷。”
萧图南疼得声音都颤:“若,若轩。”
林若轩忍不住斥责道:“谷主,他是病人,你怎能如此莽撞?”
“是他太娇气!”南宫剑瞪大眼睛,而后在林若轩谴责目光之下,声音渐渐变小,“行,是没留意。”
萧图南摇摇头:“若轩,没事儿。方才听南宫说说你还活着,你都不知道,有多欢喜,咳咳咳咳”
“谷主你想想,以侯爷性子,除非是实在骑不马,又怎会坐马车呢?侯爷在辽东时候,就受过好几次重伤,后来在地牢里又挨两顿板子,再后来又去剿倭寇”林若轩添油加醋地说番。
南宫剑脸上没什表情,但明显有些坐不住。
此时此刻,林若轩心中已经有七八分把握,又故意叹道:“就算是马车,路上也难免颠簸,不知道侯爷还有多久才能到京城,只怕到那个时候,就算有心给侯爷调养,也无力回天。”
南宫剑忍会儿,忽然站起身来:“本座有点事情,出去下。”
傅月溪望着南宫剑匆匆离去背影,疑惑道:“师父出去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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