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剑看着林若轩样子,略微疑惑片刻,而后忽然明白什,压低声音:“是那个人吗?”
林若轩只觉得喉咙阵阵发干,什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极其缓慢地点点头,连脖子都僵硬。
是阿雪,是阿雪
见,还是不见?若是见,又能说些什?
问他为什要大婚吗?
可是,阿雪为什要大婚?他明明说过,此生此世,再生再世,只有自己个不对,这里面定有什问题,自己不能当缩头乌龟,必须亲自去看看。
南宫剑双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盯着林若轩搅药汤手看好会儿,忽然道:“你手很稳,想过学剑吗?”
林若轩回过神来,正想说什,外面传来“哗啦”声轻响,似乎前堂大门竹帘被掀开。
而后,个极其熟悉声音在前堂响起来:“凌大夫在吗?”
林若轩僵住。
养身体法子,傅月溪老是好奇地问东问西,南宫剑总是不懂装懂地发表“高论”,大家都很有默契地让着这位死人谷主,气氛居然有些和乐融融。
就这样,林若轩、南宫剑、傅月溪便在这间医馆住下来。
林若轩自称姓“凌”,边开着医馆,边努力打听宫里消息,他如今医术越发精湛,不过小半个月功夫,便治好数十位疑难杂症病人。
说巧不巧,其中位病人,正是户部尚书小女儿,再加上街头巷尾那些大妈大爷们吹嘘,“凌大夫”医术被传得越来越玄妙,居然有“活死人,肉白骨”名号,还有人说他是神仙下凡,让林若轩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医馆开得很顺利,可是打听到那些消息,再加上大街上扬长而过凤贡品车队,还是让林若轩心情,日比日低落起来。
可是,可是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万听到自己不想听答案
南宫剑看着他神色,然道:“去打发他。”
说完之后,他不等林若轩回答,直接点林若轩灵台穴,又把不能动弹林若轩轻轻放在椅子上,然后掀开后堂门帘,径直走出去。
名高大挺拔男子站在前堂,正低头望着怀里病人,眼神温柔到极点,又怜惜到极点,而那个
整整五年,那人声音已经褪去最后丝属于少年清亮,显得低沉而悦耳,但还是那熟悉,熟悉得让他几乎有种落泪冲动。
而后,只听傅月溪热情道:“你要看病吗?稍等片刻,凌大夫正在后堂熬药呢。诶,如今天气还不是很冷,你怎给病人蒙那厚毯子?会捂坏。”
来人轻声道:“他身子弱。”
听着外面对话声,林若轩脑海里几乎片空白,就连搅着药汤那只手,都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阿雪,阿雪
这天黄昏,细雨绵绵。
仁心堂后堂,小炉子上药罐“咕噜咕嘟”响着,林若轩轻轻搅动着药罐里药汤,颗心却已经飘得很远。
根据这些日子打听到消息,季如雪确实要大婚,可是不知道为何,始终打听不到那位皇后娘娘身份,只是听说这个月底,这对未来大渊帝后,要在皇家寺院云隐寺祭天,然后回宫举行合婚大典。
林若轩茫然地搅动着药汤,到那天,自己要去云隐寺看看吗?
会不会显得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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