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夫边喃喃自语,边以轻柔手法捏摸过狐身上下,检查完后取过医药用具,对着计缘道。
“狐身伤处颇多,棍棒钝器之伤好说,严重之处多为利齿撕咬所至,这位先生,童某会用十灰散辅以金疮药止血,再用五味消毒饮为其清热解毒,之后还需调以肉食进补,至于究竟能不能活下来就只能看天!”
“好,童大夫请施救!”
“嗯,帮按住它!”
……
“那,那老朽就试试,请这位先生随到内堂,你们两在外看店抓药,不要弄错!”
“哦师傅……”“师傅也想看看……”
“哼,做事!”
童大夫对着两个学徒哼声,带着计缘进济仁堂内堂,两个学徒心痒痒,但也不敢不听话,只能留在前堂干瞪眼。
内堂是诊室,陈设简单,有床有椅有张带着文房四宝桌案。
“好好好,谢谢童大夫,谢谢童大夫!”
柜台前男子连身道谢接过药材,正要转头,堂内忽然刮起阵微风,计缘好似瞬间就出现在济仁堂。
“哎呀娘哎!”
计缘抱着赤狐怀袖染血样子吧堂内客人和学徒都吓跳,不过他也没空理他们。
“童大夫,快帮看看这只狐狸还有救吗?”
伤得很重!
这是计缘触摸到狐狸时自然而然得出结论,很多伤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狐血还在不断涌出,不知道是不是断哪根动脉。
‘这伤势还特怎救?自己又不是兽医!’
计缘心急如焚,抱着狐狸绕过条条冷僻小巷,赶往最近医馆,同时身上灵气正以真气手法向赤狐几条经脉输去以维持生机。
这狐狸也就背部比较完好,似乎直有意护着背上东西,计缘拨开狐毛取出来看才发现是个两个巴掌长卷轴,不知是字还是画。
济仁堂外没什客人,正有
童大夫拿过块白色粗布垫在桌案上。
“来,将这狐狸放在这!”
计缘赶忙小心翼翼将怀中赤狐托放其上,这动静让半昏迷中赤狐抖下。
童大夫也不多说什,开始小心翼翼查看狐狸伤势,翻开那些破损皮肉细瞧,又看看狐狸眼睛,探探脖下是否还存脉搏。
“这狐狸不到臂身长,气血失之甚重却反而脉搏有力,怪哉,气血不足何来此脉象?”
这会街市另头出现赤狐拜人求救奇闻还没传到这,可眼前幕也是够怪异。
童大夫吃惊望着计缘,再看看其怀中鲜血淋漓狐狸。
“呃,这……童某从未医治过牲畜啊,更何况还是野兽……”
“童大夫,常言道医者仁心,狐狸命也是命,请您务必尝试番!”
计缘这会不好向童先拱手,但言辞足够恳切。
不过现在也没工夫看这东西,救这狐狸要紧!
远处巷外就又是街道,还能闻到丝丝药材味道,医馆就在那里。
济仁堂是宁安县有名医馆兼药店,其内医药不分家,童大夫就是东家。
此刻济仁堂内童大夫正在为客人抓药,熟练在各个抽屉里爪把捻丝,过过柜台小秤就放入黄纸包内,副药不消半分钟就抓好。
“收好,你大补汤,记住先用凉水浸泡两刻,后用武火煮沸,再转文火熬制,四碗水熬成碗水即可!早晚各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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