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先生,您为什老跟着呀?”
“奥,初来均天府,自觉没什地方想去,就跟你走走,兄台天要挑着担子走多少路啊?”
这大先生反应让卖饼感觉有趣,从没遇上过这样客人。
“着挑着担子中午和傍晚卖次饼子,生意好时候串个半条街就卖完,生意差嘛天走小半个府城也不是没有过
“炊饼,卖炊饼咯~~~才出炉炊饼啊~~~文钱张咯~~”
才入城内,有人挑着担子从城门边走过,吆喝声引得他朝着小贩望去,模糊中看出对方个子并不矮。
只是正巧见到其人之气虽无妖异却也有些特殊,想下赶紧往前跟上几步。
“这位老哥,给来两张炊饼!”
“好嘞!”
十六天后,宜州均天府城外,有名髻发洒脱青袍男子正在前行,正是路逛荡过来计某人。
计缘当初离开宁安县时候共带些内衬和两套外衣,颜色偏灰那套前两天腋下拉开道口子,所以这段时间他直穿青色这套。
这两身衣服居然让计缘穿出点感情来,就像上辈子计缘件汗衫,很旧很旧,也穿好些年,更不是啥值钱货,可就是穿着舒服,家里头就爱穿它,从没想过扔。
同理灰色那套衣服计缘根本就没打算扔,计某人还琢磨着买个针线包啥看能不能自己补补,把腋下口子缝上。
此刻计缘背着还是那只灰包袱,还是那把油纸伞,青藤剑则背在背上,悠哉悠哉地走着,木盒子早就在之前个县内当三百文钱,这上辈子老值钱金丝楠木,在这辈子也就是块做书案清供好材料,量太小卖不上价。
挑担听有生意,赶忙放下担子等计缘上来,随后掀开特制饼盒上罩子,股热气冒出,很有种从蒸笼中取馒头感觉。
“给,这位大先生,看您也是城外来,咱这炊饼和面蒸饼都讲究,好吃着呢。”
计缘闻着饼子香味,点着头接过后付钱,直接啃口尝尝就对卖家称赞句“好滋味”。
后者笑笑就挑起担子继续前行,边走吆喝叫卖。
不过计缘却啃着饼子跟上来,边吃边随其同行,也引得挑担前行卖家纳闷。
前方均天府越来越近,官道上人流自然也多起来,除马车牛车,像计缘这样独行路人也不少。
作为宜州十二府之均天府其实没啥突出特色,可以说算中规中矩,比起稽州名府春惠府来说相差不少,即便曾经出个天下第左狂徒,也不过是在江湖上名头大,再说也过去好多年。
比起计缘上辈子,这是个更容易被遗忘世界,消息传播和储存限制足以让个几十年前江湖名宿消声灭迹。
随着左家没落,如今江湖上年轻辈甚至大多都不清楚,曾经有那位绝顶高手狂妄到自称剑仙,更少有人能挖起“坟贴”掘开往事,或许也就只有那少部分说书人还记得些经典老故事。
随着临近城关,城内嘈杂声次次冲刷着计缘耳膜,而这些天不知道是因为三昧真火关系,还是因为真火淬炼后法力又更强几分,计缘总错觉性认为自己视力变好点点,正努力想要凭借视觉看看是否有啥提升,可惜还是模糊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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