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清听父亲陈升
“好,书信共六十有七,全都写完,会学塾课自会发给你们。”
这手尹兆先仿照自己那挚友计缘,自觉甚妙,或多或少能让学生坚定心气理想。
下面学生们全都望着尹兆先,看得尹兆先也是有些恻隐,他站起身来笑笑。
“读圣贤书为何?自是要回报天下,然,当今世道,想要推行圣贤之道却又不太容易,非介布衣所能成。”
尹兆先将本手书成册《群鸟论篇》拿在手上。
学堂上学生中,之前小半年龄偏大,除个别回归家宅生活之事,剩下那些居然都得到升学机会,前往德胜府几个书院。
此刻堂内学童们最小七岁,最大十六岁,全都带着崇敬和不舍目光望着自己夫子,已经十五岁尹青同样正襟危坐其中。
尹兆先没有说话,只是在夫子案桌前提笔书写文章,良久之后写完篇,则将之轻轻吹几下,使得墨汁更快变干,然后放置桌前边。
见桌上之前书就文章张纸上字迹已经干,就拿过来小心折叠,将之放入个信封中,随后提笔在信封上写下:夫子赠杜明。
写完后将信封闭合放到旁,叠加到案桌那头已经起厚厚打纸封之上。
近山中石窟洞壁,见到个僵在那里人。
那人身体动不动,手保持着执子姿势悬于棋盘上方,身上衣衫有些褴褛,枯枝落叶堆满身旁。
“吼嗬~~~~”
老狼伏低身体小心接近洞壁,獠牙毕露之时有涎水滴落。
“嗡~~~”
“夫子好歹也是曾经州解试上文章乙等,此番重考自是有心再进步,也好日后施展心中抱负,夫子世育千百人,为官治世育万万人!”
“夫子……听爹说,官场是很残酷,庙堂之争殒命不见血……”
课堂上靠前位置名十三岁男童犹豫下,还是开口,这是宁安县县令陈升次子,名叫陈玉淸,也是尹兆先较为欣赏学生之。
其实这两年宁安县夫子尹兆先已经在附近县乃至两三个书院都有些名气,盖因其教书育人很有手段,经授学子多明经达意且独有见解,那些年龄大学子都能凭借自身才学见解入学书院。
导致时有外县人送孩子来宁安上学,也导致县学学生多不少。
做完这些,尹兆先再次取笔,沾沾墨水开始写下篇。
今天,宁安县县学尹夫子,要给每位学生写封信,就像当初那些辍学归家学生临走所收那封,就像那些个升学去远方书院学生临走时所收那封。
整个学堂上鸦雀无声,没有任何孩子打扰自己夫子书写,在下头也坐得毕恭毕正无人交头接耳。
这种学堂纪律是出于发自内心敬重,如今尹兆先,夫子威严是不需要戒尺,宁安县县学戒尺也早就蒙灰已久。
大约又过去半个时辰,尹兆先才将笔放回笔架山,等待最后张纸上墨迹干后入封放好。
斜靠于洞壁外侧青藤剑锋鸣自起,剑刃滑出剑鞘仅仅半寸不到,剑锋寒光已使得老狼如入冰窟。
“呜……呜呜……”
受到极大惊吓老狼夹着尾巴仓皇逃窜……
……
大贞元德十五年,宁安县县学之内,今日无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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