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公子听有些不乐意。
“爹,习武时候可是要吃不少苦头,您没练过就这说合适吗?”
这老爷笑笑,伸出手指向船后方江面乌篷船。
“冰冻时节,寒江之上,渔翁为生计而赶,或数日无所得,腹中饥苦,遍体生凉,饥寒交迫之下却不敢休息……这种苦你受过吗?”
这公子顺着父亲手望向江面小舟,那船家直奋力划着浆,好似在逐渐暗下来江中无力追逐这艘楼船灯火。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楼船上已经有下人开始挂起灯笼,透过那火光,计缘能看到每个灯笼上都有字,只是模模糊糊看不清写得是什,只知道字都是同个。
这看来,这艘楼船想必是某个大户人家私产,那灯笼上字就是姓氏。
计缘反正也无聊,也就边划船追赶,边猜测那个姓氏是什字,并且以距离衡量难度等级。
划桨两百下,接近不少,字体至少在视线中不是模糊成团,但还是看不清。
又划两百下,开始有点轮廓,方方正正看来比划不少。
显然龙女并不清楚自己老爹是从什地方将计缘送到水府,所以将乌篷船和计缘送到江面位置,也不过是水府外以北十几里。
当计缘划着划着,以模糊视线看看周围山峦,见到沿江覆雪农田和白雪皑皑树林时,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还需要划好长段水路,才能到之前钓鱼位置。
在不清楚具体路有多长情况下,计缘也慢慢加快划桨速度,劲力加大之下船速就快很多。
其实般老渔民也能达到计缘现在速度,并且能持续好会,只是不能同计缘样几乎不损耗什气力直持续下去。
泛舟而行时候,计缘也尽量观察着沿岸景色,看那片白色,就知道三天前那“第场雪”应该下挺久。
不
又划浆三百下,计缘终于有猜测,姓氏大致就那些,从头顶偏旁和下中方规格来看,可能是个“萧”字。
这会乌篷船已经距离楼船不远,哪怕随着天色渐晚有寒风呼啸,也可以清晰听到船上有悠扬奏乐和些交谈声。
楼船顶层夹板后方,有几人或站或趴在船栏边,位披着厚实大氅头戴方冠男子,个年轻些裹着披风带着裘皮帽公子,还有两个穿得也挺厚实仆人。
年长男子手上还端着杯酒,此刻望着远处划桨而来乌篷小船,将酒水饮尽,立刻有仆人替其斟酒。
“仲楼,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要如何就能如何,你从小锦衣玉食,在为父和你娘呵护下长大,虽然学文习武,可真正苦头终究没吃过几次?”
此刻小舟前进速度大约等于常人小跑,已经重新披上蓑笠计缘也不急于再次提速,反正在水府吃这多好东西还喝龙涎香,感觉能维持速度划船到通天江尽头。
而且或许是因为棋子存在,计缘就是有种感觉,尹夫子应该还到不状元渡。
划船到傍晚,估摸着都足足行船有七八十里水路,依然没看到状元渡,倒是看到前方艘缓缓前行楼船。
这冷天出船,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来沿江赏雪。
楼船船尾上巨型船橹正在左右摇摆,估计里面踏板船夫现在踩板并不是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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