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刚夹起块咸菜送嘴里,提着筷子朝着男孩连连空点表示正确。
“还见到当今皇上呢!”
男孩立刻瞪大眼睛。
“皇上长什样?是不是特别高特别壮,是不是真像老虎样可怕?”
这话问得王立愣,
哈着热气吃着略微烫嘴米粥,咽下几口后身子就暖起来。
“王先生您这字写得可不如文曲街上那些大先生。”
男孩好奇看着纸面上潦草字迹,计缘则看看王立气相,望向其谈到昨夜之事,倒也算得上气相清明,也有几分才气,虽然字写得确实不咋样。
“嘿嘿,那都是正统读书人,哪能比啊,而且习惯写得快些,自己能看懂就行。”
王立这说句,拿起个包子撕开,就这在粥碗里划拉两下,像是将粥当成蘸料,这往嘴里送,吃得很香。
“王先生,您吃食好,给您送来!”
“哦哦哦好好好,来来!”
王立赶忙从床上边站起来,到门口帮前来送吃食孩子起拿东西。
打开门,阵寒风铺面,让王立更是缩缩身子,个大约十二三岁男孩端着托盘站在外面,托盘上是热气腾腾米粥小菜和包子。
男孩也不让王立端托盘,看这先生副缩着身子样,还担心把盘子打,主动端到屋内将托盘上东西样样拿出来。
间屋室并不大,里头有张充当书桌四仙桌,靠着床榻放着,王立正坐在床边磨墨。
砚台中墨汁磨好,又饿又冷王立哆嗦下,用镇纸压好桌上纸张,提起毛笔沾沾墨水后就开始在纸面上书写,边写嘴上还嘀咕个不停。
“晋王府除夕夜,王某受邀前往说书,讲得是神仙传,看得是帝王家……”
王立思路极为清晰,写得很快,字迹也比较潦草。
“帝王旁坐问刻,先生背后汗三升,鬼神之事无从说,绞尽思绪勉作答……时辰已至子时前,王府家佣宣静礼……忽闻厅外惊呼起,喜声不绝盖春响,宾客纷纷随帝去,中庭之内现祥瑞……”
“王先生昨晚去什大户人家啊,有什好玩东西,和说说嘛!”
这大先生租住这边也已经半年,男孩早就和他混熟。
“说出来怕你不信,昨天可是被请去王府,王府你知道不?”
“王府?皇上儿子住地方?”
“对对对,就是皇上儿子住地方!”
计缘也随着男孩起入屋内,王立则赶忙将门关上,虽然关门难免昏暗些,但门窗油纸透光也不算影响室内采光。
“王先生,您在写字啊?是写什故事吗?”
王立回到床边,双手托起红花粥碗暖会冰凉手,才拿起筷子开始搅动碗内米粥,边吹边回答。
“是啊,昨晚被个大户人家请去说书,报酬不菲是其次,更是见证场祥瑞之迹,不虚此行啊,呼……呼……”
“滋溜……嗬嗬……滋溜……”
写到这,王立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兴奋得,手中之笔都略微颤抖,连连沾墨再次书写。
“园中百木逢春绿,庭花会意放千红,帝王高呼请神人,白雾生化无人应……”
“嗬……嘶……”
说书先生写到这边暂且放下笔,搓着手哈着气,干脆将背后床榻上被子也扯过来披在身上。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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