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到
后面，连龙子应丰都不敢随便插嘴，只是细细倾听。
……
“阿……嗬……困困……计先生，你们聊，
想去睡觉。”
“嗯，也是……”
两道人
哈欠声算是让话题暂止。
菜是家常菜，酒是那天黄兴业送上来地方酒，算不上什
珍稀，但气氛却比当初水府寿宴那会还好
些，便是听青松道人那些作死算命故事，也是令饭桌趣意顿生。
待到酒足饭饱，天色也已经完全黑。
应家父子两同计缘在观中院内谈天说地又是聊到很晚，主要由计缘和老龙聊，个上辈子千奇百怪知识储备放在那，加上这辈子心境和感悟，谈什都能说得上几句，个本身道行和阅历在那，讲什都有自己见解。
计缘会忍不住问问自己不知道却又感兴趣，比如现今十方各界地域情况，听听老龙对些事物看法。
老龙也会本着好奇心问问自己想解，比如顺嘴提句稽州春惠府边缘那道剑痕，计缘也就组织语言将当初人在宜州飞剑千里斩妖邪事情说下，言辞虽然简单，却令龙子和两个道人都心驰神往。
青松道人师徒两到底也不是傻子，虽然计先生没明说什，可这两位锦袍人是不是凡人已经够明显。
这个时代可不是计缘上辈子那会，没那多可靠运输手段，条出自通天江几十斤重大鳙鱼活着提上山，加上看不清面相，怎着也是神仙中人。
拜这条大鱼所赐，云山观厨房里从杀鱼到蒸煮都阵鸡飞狗跳般热闹。
得亏灶台和锅都够大，否则要烹制那个大鱼头都有些困难。
到吃晚饭时候，除青菜果蔬和些腊肉，重头戏自然全是鱼肉。
当然话题有时候也会乱飞，比如因为计缘顺口提下晚餐鱼肉，就拐到如何烹饪银窍子那般水之精上面，跳脱性也是有些强。
计缘聊起兴致，不论是他自身好奇疑问还是些讨论话题，老龙都能讲上几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很少能聊得如此畅快，他自觉老龙也是差不多心态。
更难得是他们两个都没什旁枝末节顾忌之处，交心之中照见真性情，想谈什谈什，可以数落仙人也可鄙夷其他龙属。
随后从星斗日月到万物生长，从妖魔歧路到正修正道，从王朝更替到世家兴衰，随心所欲无所不谈。
有些道理探讨到最后，难免会卡壳，这种时候，计缘往往福至心灵会回忆起上辈子两句黄庭道德之言，脱口而出则其义自见，这天聊起来就越来越有种谈玄论道感觉。
山里野生老姜，配合山下百姓家购买新腌酸白菜，再加上老花椒和种叫辣子干作料，调和出种鲜咸带微辣鱼头汤。
张八仙桌摆到道观前院，除围成圈菜，最瞩目就是口大锅。
没错，因为没有足够大碗又不想破坏鱼汤完整，青松道人师徒两将口备用锅当成盛菜用具，垫上四块合适石头，直接端上桌。
这种吃法算是比较新奇，调味也确实还可以，加上今天好心情加成，老龙还不觉怎样，龙子应丰倒是吃得酣畅，觉得青松道人厨艺确实还过得去。
对于两龙来说这顿饭其实也就尝尝味道，想吃饱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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