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计缘,你听过些事情,也就不再过多介绍。”
计缘看着这老龟,由于龟背不可能弯曲,自然也做不到弯腰,所以尽量将自己龟脖子拉低。
这画面看着十分滑稽,但在场从计缘到胡云再到江中大青鱼,却都笑不出来,或许换天以前胡云能“哈哈哈”得笑出声来,但现在却没那种感觉。
老龟等计缘收礼,才缓缓将龟足放下,落地时候都动静极小,怕是声音大会惹人不喜,然后就安静站在那里不敢说话,只等对方先发言。
大青鱼已经游到岸边,在水里不时吐个泡泡,胡云紧张看看计缘又看看老龟,犹豫下还是开口打破僵局。
就这淡然站在那边,清风吹过,灰沙自离。
感受到老龟目光,胡云也小心转过头去,看到站在身后计缘。
“计先生!您……什时候来啊……”
赤狐心中现在既是羞燥又很显然松口气,前半句话惊喜后半句则弱下去。
不过计缘并没有理他,而是看着江面上老龟。
但浪涛翻滚阵,却又不得不平息下来,任由余波向着江心泛去并逐渐消弭。
胡云这会却并没有真逃回城里,方面是因为处于岸上多少给胡云些许安全感,另方面也是感受到老龟虽然气愤,但刚刚那凶猛波涛也并未针对他或者大青鱼。
现在赤狐心虚得很,已经多少已经明白当初牛奎山那月台上,计先生讲得东西绝对非常不得,可他真是没记住多少,倒是后面计先生和陆山君对对话还记得些大意。
“你别生气,顶多下回看能不能再问过计先生,然后来告诉你好!”
胡云这话听得老龟更显颓然,但至少也缓和不少,摇摇头看看这赤狐,语气滴落得说道。
“计先生,您看这老龟修行好困难,要不……”
换以前胡云可能会直接问能不能把那晚月台所讲东西说说,现在却有些不敢
这老龟愣神片刻,个激灵之下,赶忙划水靠近岸边,在阵“哗啦啦……”水声中,迟缓步步爬上岸来。
然后巨龟前足使力蹬,使得身躯以后双足和龟尾为支点,就这站立起来,而那对解放前足则左高右低,抵着作揖。
“老龟乌崇,拜见计先生!”
老龟现在远比胡云更加紧张,眼前这位都不知道什时候来,或许刚刚他问胡云那月台讲道之事时候,就已经在,想到这点,老龟心里就七上八下。
计缘点点头,也冲着老龟礼貌性回礼。
“法不轻传,凡事可不可再,便是那计先生再好说话,你再去问也不会有结果,若你修行到,对后续之法有不明之处前去询问,倒还有几分可能……”
老龟低头对着江面叹口气,现在他也冷静下来。
“其实方才与而言未尝是件坏事,若你真将月台所讲之道告诉,也算是偷师盗法,是大忌,你……”
老龟说到这里才抬头,剩下话没说出口就被卡死在喉咙里,因为他突然发现赤狐背后已经站个人。
来者身形修长髻发散漫,无冠无带仅以根墨玉簪束发,素面无须不显年岁,双灰白双眼微睁,手负背手摆侧,身白衫在月光下透着淡淡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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